藍羽攥緊拳頭,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他就像盤踞在暗處的毒蛇,每一次吐信都有人遭殃。他早該下地獄了。”
窗外的夜風呼嘯著拍打著玻璃,似在回應(yīng)她心中翻涌的滔天恨意。
翌日晚上,蕭念約藍羽去飯店吃飯。
二人剛坐下,就聽到了旁邊的一對夫妻的對話。
男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斜睨著妻子,語氣帶著挑釁:“如果我告訴你我外邊有人了,你說你咋整?”
女的筷子頓了頓,抬頭直視著丈夫,聲音嘲笑道:“哎呀媽呀,就你那點糧草和彈藥,能守住自己家門就不錯了,還哪有那兵力往外擴張啊?你可真有意思!"
男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猛地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梗著脖子反駁:”不是,你咋瞧不起我呢?你信不信我離了你分分鐘找個十八的?“
女的“噗嗤”一聲笑出來,夾了口菜慢悠悠嚼著:“你他媽是范閑他爹犯賤呢?咋的?一天不挨罵你就難受???真是面子給多了,你特么以為你是個人了?那屁崩的發(fā)型,攪災的臉,挺大個奶盒子腿還短。咋的?那女媧用泥捏的人用屎捏的你???”
男被罵得臉色漲紅:“你看我就開個玩笑,你咋還急眼了呢?”
女的狠狠剜了他一眼,:“m的,狗咬你,你不急眼???一天色迷迷的眼睛發(fā)出色茫茫的光,特么刷十個短視頻都能愛上二十個小姑娘。那眼角的褶子都快趕上海岸線長了,還特么在那自覺不錯呢!我特么也真是佩服我自己,那別人是嫁雞隨雞家狗隨狗,我特么嫁的雞不是雞,夠不是狗。那山外青山樓外樓,你是哪片山來的猴???還離了我你能找十八的,我看你真是蕃茄條沾土豆醬,你特么倒反天罡??!哥們,你切記啊,風花雪月冰上過,沒有那實力別惹禍,不是猛龍你別過江,不是對手你也別放槍。為人處事,你給我放低身段,因為這個家里我說了算。”
蕭念和藍羽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忍俊不禁,蕭念捂著嘴壓低聲音:“這姐們兒戰(zhàn)斗力太強了,這嘴皮子利索得能給人懟到外太空去。”
藍羽輕咳一聲,剛要開口,就見那男的蔫頭耷腦不再吭聲,女的冷哼一聲繼續(xù)慢條斯理吃飯,場面一時安靜得詭異。
就在這時,服務(wù)員拿著菜單過來讓二人點菜。
蕭念接過菜單隨意翻看著,余光瞥見隔壁桌的女食客突然將筷子重重一放,對著已經(jīng)低頭扒飯的丈夫冷笑:"吃完趕緊結(jié)賬,回家跪榴蓮,別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這滿嘴跑火車的德行。"
蕭念沒忍住“噗”地笑出聲,慌忙用菜單擋住半張臉,肩膀卻還在不住抖動。
藍羽強撐著端莊模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玻璃杯壁,喉間溢出的悶笑混著隔壁桌椅子挪動的聲響,在略顯嘈雜的飯店里格外突兀。
蕭念指著一個套餐對服務(wù)員說:“就這個吧,再來兩瓶酸梅湯。”
說著抬眼看向藍羽,見她憋笑憋得臉色發(fā)紅,不由得調(diào)侃道,“再憋下去,可就成‘紅臉關(guān)公’了,人家隔壁都走了,咱們也別繃著了。”
服務(wù)員卻一臉為難地說道:“這個套餐只有情侶才可以點。”
蕭念立刻將藍羽拽到懷里,看向服務(wù)員:“你看我們不像情侶嗎?”
藍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身子一僵,臉頰瞬間燒得滾燙,掙扎著要推開卻被抱得更緊。
服務(wù)員見狀微微一愣,隨即露出職業(yè)性的微笑:“抱歉,剛沒看出來,這就給二位下單。”
待服務(wù)員轉(zhuǎn)身離開,藍羽終于從蕭念懷里掙脫出來,抬手輕捶他胸口:“想不到蕭女士還有這種愛好呢!”
蕭念狡黠地挑眉,指尖繞著藍羽垂落的發(fā)絲把玩:“不這么說,難不成要錯過這頓美味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