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之放下內(nèi)線電話,修長手指無意識摩挲著鎏金裁紙刀的刀柄,桃花眼彎成溫柔的弧度:“裴總,您覺得該從哪個人查起?”
他說話時睫毛輕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與屏幕里正被拷打的嫌疑人形成詭異的反差。
不等裴硯琛回答,書房的暗門突然開啟,兩名黑衣保鏢拖著渾身是血的中年人進來。
那人胸前的工牌寫著
“technischer
Leiter技術(shù)主管”,右手指骨扭曲得如同麻花。
“herr
huo,
herr
huo,
habt
mitleid
mit
mir!霍、霍總饒命!”
中年人在波斯地毯上拖出長長的血痕,“die
Sudostasiatische
handelskammer
hat
mich
corruptiert。。。是東南亞商會收買我……”
“Schhh
——噓
——”
霍衍之起身走到他面前,單膝跪地時銀灰色西裝褲泛起優(yōu)雅的褶皺。
他伸手撫過對方顫抖的眼皮,聲音輕柔得像在哄孩子:“weit
du,
dass
die
Salzstrafe
in
d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