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被勒得悶哼一聲,意識短暫回歸,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心里恨不得殺了他。
晨光刺破窗簾縫隙時,季晨陽的指尖正捏著一支裝有淡金色液體的注射器。
藍羽渾身緊繃地盯著他,脖頸處結(jié)痂的傷口隨著吞咽動作隱隱作痛。
“這是‘逆戟鯨’,我實驗室的最新成果?!?/p>
他扯下乳膠手套,針尖抵住她手腕內(nèi)側(cè)跳動的血管,“能中和
γ-
羥基丁酸衍生物的藥效,讓你像只歡快的金絲雀。”
冰涼的藥液注入體內(nèi),藍羽的瞳孔驟然收縮。
季晨陽俯身時,領(lǐng)帶掃過她鎖骨的傷痕:“別誤會,我可舍不得你一直軟綿綿的。今晚的舞會,我需要你穿著我準備的禮服,挽著我的手臂微笑?!?/p>
水晶吊燈下,藍羽的天鵝絨禮服拖尾掃過宴會廳的大理石地面。
她端著香檳的手指微微發(fā)顫,卻在瞥見季晨陽與政客舉杯談笑時猛然僵住。
“驚訝嗎?”
季晨陽不知何時繞到她身后,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三個月前,我讓替身死在南美毒窟,再用偽造的身份站在陽光之下。我現(xiàn)在是鼎盛恒昌的實際控股人?!?/p>
他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腰,力度大得近乎懲罰:“而你,將是我完美人生中最耀眼的戰(zhàn)利品?!?/p>
許柏年一看到藍羽,便快步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小羽,你今天怎么沒來上班?我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另一邊的李蓮盈嘲笑道:“藍羽這是又勾搭上哪個金主了?她不是和許柏年好嗎?為什么今天又做了別人的女伴?”
段邵陽也很是疑惑:“硯琛,那個男人好面熟啊,他是季……”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表情凝重地看向了裴硯琛。
劉月看到藍羽身邊站著兩個如此優(yōu)秀的男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裴硯琛看著藍羽鎖骨上的傷痕若有所思,并未搭言。
旁邊的一位賓客笑著為段邵陽解惑:“那位啊,是鼎盛恒昌的董事長,叫傅淵。三個月前才剛剛走馬上任,雖然時間不長,卻已經(jīng)在商界掀起驚濤駭浪。他主導(dǎo)的跨國并購案,愣是把瀕臨破產(chǎn)的企業(yè)盤活成行業(yè)龍頭;上個月剛落地的綠色能源項目,連政要都親自站臺點贊?!?/p>
賓客端著香檳杯,眼神里滿是欽佩:“關(guān)鍵人家不僅商業(yè)手腕厲害,還熱衷慈善,前陣子給山區(qū)建學(xué)校,一口氣捐了三千萬。年紀輕輕,相貌堂堂,能力超群,簡直是商界神話!”
賓客的話剛落,周圍就響起一片附和聲。
有人笑著接話:“可不是嘛,聽說傅總在國際上都拿了不少商業(yè)大獎,那些老牌企業(yè)的掌舵人見了他,都得尊稱一聲‘傅先生’。更絕的是,他還精通多國語言,上次在國際論壇上的全英文演講,把那些外國企業(yè)家都給鎮(zhèn)住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季晨陽的夸贊聲此起彼伏,而藍羽聽著這些虛假的溢美之詞,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
。
藍羽余光瞥見許柏年擔憂的眼神,指甲在香檳杯上輕輕敲擊三下——這是他們約定的求救信號。
許柏年瞬間瞳孔微縮,不動聲色地靠近兩步。
藍羽壓低聲音,手腕不經(jīng)意間掠過他掌心,快速寫下“藥控”二字。
“你的傷。。?!痹S柏年目光掃過她鎖骨的結(jié)痂,喉結(jié)滾動。
藍羽突然捂住心口踉蹌半步,順勢抓住他的手臂,將聲音混在舞池音樂里:“他偽造身份,如今改名換姓,鼎盛恒昌是毒資洗錢殼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