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即自律”。
“海牙買的。”
他指尖摩挲著盒蓋:“覺得適合你?!?/p>
藍羽接過時觸到他指腹的薄繭,像常年握筆磨出的勛章。
她捏著冰涼的金屬書簽,忽然笑了:“趙律這是在暗示我該多讀書?”
“是希望你偶爾能歇一歇?!?/p>
他靠在車門上,望向她時,黑眸像浸了蜜的深潭,泛著化不開的柔軟,眼尾那點繾綣,能把人整顆心都溺進去。
“別總像上了發(fā)條的鐘?!?/p>
藍羽被他這深情的眼神灼燙了心口,低下頭有些后知后覺地說道:“我們都喝了酒,不能開車?!?/p>
趙新時的指尖頓在車門把手上,側頭看她,眼底漾著細碎的笑意:“那不如回去接著喝?”
其實他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但又不好意思提出來,顯得他多居心不良似的。
他沒鎖車庫門,牽著她往電梯方向走去,藍羽的指尖被他攥得發(fā)燙。
剛才在車里沒察覺,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他手心竟沁了層薄汗,所以這個男人是緊張了嗎?
否則為什么會出汗?
深秋可一點都不熱。
相反,北方的秋總是冷得那么肆意妄為。
重新推開家門,暖光慢悠悠打在了藍羽的身上。
脫了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板上,足心蹭過橡木紋理,酥麻感順著腳踝往上爬。
室內溫控設備開著二十四小時恒溫,藍羽并不覺得冷,相反她感覺很溫暖。
像趙新時的人一樣溫暖。
暖意四溢。
趙新時從酒柜底層翻出瓶未開封的勃艮第,軟木塞在他手里
“?!?/p>
地彈開。
“換個溫和點的?!?/p>
他把高腳杯遞過來:“免得明天頭疼?!?/p>
藍羽伸手接過,仰頭喝了大半杯,舌尖嘗到黑醋栗的甜:“趙律的酒就和趙律的人一樣,看著冷靜,嘗起來倒藏著股勾人的勁兒?!?/p>
像狐貍精一樣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