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她經(jīng)?;氐金憟@,忍著屈辱伺候他們一家三口嗎?
未來更是一家四口,甚至更多。
更何況,是裴硯琛交代傭人,讓她以后都不要再回去了。
即使她對裴依娜有撫養(yǎng)義務,以后她卻再也做不到對她有求必應了。
若非她們是血脈相連的母女關系,她寧愿自己從來也不認識這個小女孩。
“什么?”
裴依娜的聲線突然拔高了一個度,眼睛也瞪得更大:“媽媽,原來你現(xiàn)在不在爸爸的公司了呀,怪不得你現(xiàn)在這么忙。要不然,你辭職吧,還是回到爸爸的公司,這樣的話,你就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對我和爸爸噓寒問暖了?!?/p>
她是真的好想要一個乖巧聽話的媽媽啊。
藍羽再次沉默了,她總不能告訴女兒,她是因為他們夫妻早已離婚了,所以才離開了裴氏吧。
她也不明白裴硯琛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了,劉月的肚子都快顯懷了,他還不和裴依娜說這件事。
她捏了捏眉心,開始編故事:“媽媽不喜歡在你爸爸的公司上班了,因為他給我開的工資太低了,不夠我花?,F(xiàn)在的這家公司,給的錢比以前多多了。所以,媽媽是不會辭職的。”
她也不算說謊,以前在裴氏,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做了許多年,裴硯琛也沒給她升遷職位。
一個被邊緣化的小職員,工資自然是低得可憐。
現(xiàn)在,她在淺柏,光每年的分紅就高達幾百億。
雖然她沒有重返淺柏前,分紅也是有的,但與現(xiàn)在的數(shù)字,是遠遠沒法比較的。
聽到藍羽嫌棄自己給她開的錢少,本來已經(jīng)將目光重新落在電腦上的裴硯琛,又朝這邊看了過來。
他看到屏幕上的藍羽講得是一臉認真,好像她的離開真的是因為嫌錢少。
裴依娜依然不死心:“媽媽,你的工資雖然少,但我記得爸爸給了我和你,一人一張卡,每個月都會定期往里面給咱倆打生活費。媽媽如果還是覺得不夠花的話,我再問問爸爸,能不能給我們提高一下額度。媽媽,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藍羽無語地看了看天花板,有點想結(jié)束這場迂回戰(zhàn)了。
“娜娜,媽媽今天很累了,想休息了?!?/p>
裴依娜一聽藍羽累了,立刻說道:“媽媽,你等一下?!?/p>
話落,便扭頭望向正看著她和藍羽的裴硯?。骸鞍职郑阋蛬寢屨f話嗎?”
藍羽剛說了一個“不”字,便聽對面?zhèn)鱽硪粋€清潤嗓音:“你問問你媽媽,有什么話要和爸爸說嗎?”
還沒等裴依娜來問她,藍羽便拒絕道:“不用了,媽媽沒什么要說的了。娜娜,再見?!?/p>
裴依娜有些失望地與藍羽道別:“媽媽再見?!?/p>
那狀態(tài),剛剛還興致盎然,突然就變得有氣無力了。
藍羽也不再啰嗦,裴依娜剛說了再見,她便按了掛斷。
裴依娜看著被掛掉的視頻,默默地窩到裴硯琛的懷里,皺著小鼻子,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