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對面的云熠乾哂笑著:“Rocky這是不高興了?”
阿巖指尖在空餐碟邊緣輕輕摩挲,銀質(zhì)刀叉反射的暖光落在他眼底,卻沒化開半分冷意。
他抬眼時,唇角勾著抹極淡的弧度,語氣聽不出情緒:“云總倒是清閑,不去盯著自己的商業(yè)體改造方案,反倒關(guān)心別人的心情?!?/p>
云熠乾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地轉(zhuǎn)動著高腳杯,猩紅的紅酒在杯壁掛出淺痕:“關(guān)心談不上,只是不太明白,Rocky的壞心情由何而來?”
任誰都看得出來,阿巖現(xiàn)在心情不佳。
“不知云總,從哪里看出來,我心情不好?”
他的女人現(xiàn)在正跟別的男人在一個房間里,說是同事,平時的關(guān)系卻親密無間。
而云熠乾不過留了個創(chuàng)投會展位,卻能讓藍羽爽快應(yīng)下,甚至沒帶半分防備。
他能高興就見鬼了。
云熠乾笑了,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酒液沾在唇角卻不在意:“只要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你很不開心。至少我沒藏著掖著,淺柏需要曝光,云氏需要好的技術(shù)合作伙伴,各取所需罷了。不像Rocky你——”
他頓了頓,故意拖長語調(diào):“連真實姓名都不敢告訴藍小姐,還指望她對你敞開心扉?”
阿巖的指尖驟然收緊,骨節(jié)泛白。
云熠乾一針見血地說到了他的痛處,當初為了接近藍羽,用了“阿巖”這個化名,后來又牽扯出Lena的事。
如今藍羽對他的防備,多半也源于這份“不坦誠”。
“我的事,就不勞云總費心了?!?/p>
阿巖起身,黑色風(fēng)衣掃過餐椅,帶起一陣微涼的風(fēng):“倒是云總,別把商業(yè)合作和私人情緒混為一談,免得最后兩邊都落空?!?/p>
云熠乾盯著阿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唇角泛起一抹名為嫉妒的弧度。
直到十二點過了,手下人才傳來消息,許柏年從藍羽房間離開了。
許柏年離開還不到一分鐘,門口再次響起敲門聲。
藍羽猜測是阿巖。
她悻悻地開門,看到的果然是阿巖。
只不過門口的那個男人沒有第一時間擠進房間,而是站在門口,黑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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