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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才撞碎玻璃時蹭破的傷口,混著迷香在口腔里蔓延,燙得像是吞了團火。
他的手掌滑向她的大腿,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藍羽的右腿下意識蜷起,膝蓋抵在他小腹,卻感覺到他渾身肌肉繃緊如弦。
這個發(fā)現讓她指尖一顫,想起他偶爾在家處理文件時,襯衫領口微敞的模樣,那時的他永遠冷靜自持,此刻卻像被剝去所有偽裝的野獸。
裴硯琛突然將她放倒在沙發(fā)上,動作帶著不加掩飾的急切。
藍羽的后腦陷進柔軟的靠墊。
"小羽。。。"
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音,指尖劃過她閉合的眼瞼。
藍羽睜開眼,撞進他深褐色的瞳孔,那里倒映著自己泛紅的臉頰,還有他扯掉她最后一層阻礙時,指尖微微發(fā)顫的模樣。
大風突然轉了方向,吹散了房間里的迷香。
藍羽的理智突然回籠,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
她突然一腳踹開裴硯琛,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裴硯琛的頭上砸去。
藍羽的手指在煙灰缸邊緣掐出青白,瓷質棱角硌得掌心發(fā)疼。
裴硯琛的瞳孔在看清她動作的瞬間驟縮,本能地偏頭——煙灰缸擦著他耳際砸在墻上,碎瓷片混著煙灰簌簌掉落,在他側臉劃出細長的血痕。
"冷靜點。"他的聲音帶著異樣的平穩(wěn),掌心卻仍扣在她腰窩,指腹碾過她繃緊的肌肉線條。
藍羽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混著裴硯琛襯衫下的心跳,在狹小的空間里撞成雜亂的鼓點。
藥效退去的眩暈感涌上來,她眼前的景象微微發(fā)虛,卻清晰看見他喉結滾動時,鎖骨下方的紅痕又深了幾分。
裴硯琛突然抓住她揮來的手腕,按在沙發(fā)靠墊上。
藍羽的后背陷進柔軟的織物,鼻尖縈繞著他身上雪松混著硝煙味的氣息。
他的拇指碾過她手腕的脈搏,那里跳得像狂奔的野馬,和他掌心的溫度一樣灼熱。
"七年來,你第一次對我動手。"裴硯琛的視線掃過她泛紅的眼角,指腹擦過她的唇畔。
裴硯琛是驚愕的,他本以為藍羽會在藥力作用下乖乖就范,他以為藍羽對與自己做這種事是歡喜的。
他萬萬想不到藍羽意識清醒時,竟然如此抵抗自己。
竟然不惜以傷害他的身體為代價,也不同意與他做夫妻間的事。
"放開我。"她的聲音比想象中虛弱,卻依然帶著慣有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