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自己的第一次,他雖然很溫柔,可還是不可控制地弄傷了她。
那夜劉月依稀記得他們一共做了七次,每一次都給她帶來不一樣的體驗感,他那方面真的是好強,她對他這一點還是很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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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的藍羽,回想著剛剛裴硯琛的貼體周到,他……
他這些年被劉月調教的成果倒是顯著提升,自己天天見不到面的老公,日日在其他地方溫柔呵護著別的女人。
她揉了揉哭了一個下午的眼睛,有些酸澀脹痛。
回到家的時候,剛進門,便聞到了誘人的飯菜香。
她在玄關處緩了緩,才邁步往餐廳走去。
今天的阿巖又戴上了面具,她心里突然就涌過一陣失落。
他總是戴著面具,是因為不想一直化妝嗎?
藍羽暗暗觀察著,果然,戴著面具的他和不戴的時候,臉部輪廓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她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阿巖望著站在餐廳邊緣發(fā)呆的藍羽,有些不解地問道:“阿羽,怎么了?過來吃飯啊!”
藍羽被阿巖的聲音拉回眼前,慢慢走了過去。
他……到底是誰呢?
她剛坐下,阿巖便拉著她的手問道:“柳奶奶的亡故,令你很傷心?”
藍羽頓時抬眸看他,柳奶奶的事他又知道了?
按理說他跟柳奶奶應該是不認識的,難道……他之所以一直戴著面具,是為了掩蓋他們之間本來就認識的事實?
阿巖見她遲遲不回答自己,卻一直盯著他的臉愣神,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
他抬手細細描了描藍羽的眉眼:“中午沒吃飯,眼睛也腫成了核桃,快點吃飯,吃完了,我給你敷敷?!?/p>
她中午沒吃飯,他也知道?
她看了看桌面,發(fā)現(xiàn)都是自己愛吃的菜,他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他們兩人私下里還是第一次一起坐在同一個餐桌上……用餐。
其實她沒什么胃口,但明天她還要去殯儀館參加柳老太太的吊唁,所以還是強迫自己吃了幾口。
阿巖見她只稍稍用了幾筷子,便打算作罷,連忙拿起旁邊的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放到了藍羽的面前,蹲下身用懇切的語氣說著:“阿羽,多少吃點吧,不然明天沒力氣去看望柳奶奶她老人家了?!?/p>
他知道如果說是為了藍羽的身體好,她一定會推辭,現(xiàn)在他用柳老太太做說辭,想必她應該不會再拒絕了吧。
若是明天在柳老太太的吊唁儀式上餓暈過去,豈非失禮?
藍羽一向是個顧全大局的人,他知道她一定會聽。
果然,他看著她拿起了勺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這碗餛飩,是他特意吩咐廚師用北海道空運來的海膽,搭配產(chǎn)自深海的金線魚,精心剁成綿密的餡料,再用長白山的椴木蜜和三年陳的花雕酒調制入味,最后以清晨現(xiàn)摘的莼菜嫩芽點綴,盛在由老母雞與竹蓀慢燉出的鮮湯里。
藍羽從半透明的外皮里,能清晰地瞧見海膽的金黃與金線魚的銀白交織成夢幻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