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上三十七度的嘴里說著零下三十七度的話,Lena覺得她的心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要冷。
她覺得阿巖的心比金剛石還要堅硬。
十二年的陪伴,男人的嘴唇上下一碰,瞬間化為烏有。
Lena怔怔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阿巖的背影,直到她感覺腿有些麻了,才艱難地離開了鏡湖灣。
她對阿巖是有感情的,外面的鶯鶯燕燕不過是些拿錢就能買來的玩物,她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在鬧什么。
生活不就是這樣嗎?
很多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有時候,她真的很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過于較真了。
寒風(fēng)卷著碎雪撲在
Lena
臉上,剛邁出鏡湖灣的大門,陰影便從兩側(cè)的香樟樹后涌了過來。
六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呈扇形圍攏,皮鞋踩在積雪上發(fā)出
“咯吱”
的悶響,指節(jié)粗大的手里還攥著鋼管,管身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Lena
瞳孔微縮,卻沒后退。
她指尖下意識蜷起,指甲陷進掌心的痛感讓她瞬間冷靜下來。
為首的保鏢面無表情地逼近:“Lena
小姐,跟我們走一趟?!?/p>
話音未落,鋼管便帶著風(fēng)聲朝她肩頭砸來。
Lena
側(cè)身避開,雪粒被帶起濺在她的大衣上,她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腕,借著力道往后一擰,“咔嗒”
一聲脆響,保鏢的胳膊便脫了臼。
另一個人從左側(cè)偷襲,她屈膝頂向?qū)Ψ叫「?,同時抬腳踹向第三人的膝蓋,動作快得像蓄勢的獵豹,黑色裙擺掃過積雪,留下一道利落的弧線。
可保鏢畢竟人多,且配合默契。
有人繞到她身后,鋼管狠狠砸在她的后背,Lena
悶哼一聲,喉頭涌上腥甜
,她能感覺到肩胛骨傳來的刺痛,大概是裂了。
她踉蹌著轉(zhuǎn)身,手臂又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浸透了大衣袖口,在雪地上滴出點點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