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輕,卻像道封印,徹底澆滅了顧燕南心底最后一點掙扎。
他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疲憊的平靜。
“知道了?!?/p>
他轉身走向床邊,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
洪晚意看著他重新躺下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寬闊的脊背,竟也透著幾分可憐。
——
曜界。
段邵陽輕晃著酒杯,笑著問道:“前幾天的晚宴,聽說淺蘇國際的那位薄總也去了?”
劉月輕抿了一口粉紅佳人:“嗯,去了?!?/p>
她對薄子珩至今還記憶猶新。
李蓮盈像被點燃的爆竹般彈直身子,眼里跳動著八卦的火苗:"姐!快展開說說!那位薄總是不是帥得人神共憤?"
她早從參加晚宴的小姐妹那里,聽過無數(shù)次關于薄子珩驚為天人的形容,據(jù)說那人往宴會上一站,周身仿佛籠著層冷玉般的光暈,連水晶吊燈都成了陪襯。
那天晚上她和小姐妹去了酒吧,沒去晚宴,如今想來,滿是懊悔。
劉月眸光微亮,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馬天尼杯沿:“嗯,劍眉星目,確實稱得上芝蘭玉樹?!?/p>
這時,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李蓮盈瞥見門口的人影,當即質問道:“你來干什么?”
沈知夏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云熠乾,她立刻走到他面前,泫然欲泣:“熠乾,回家看看瑤瑤吧,她一直在哭喊著找爸爸?!?/p>
裴硯琛眸光微斂,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只見云熠乾的眉頭深深皺起,瞳孔里翻涌的嫌惡幾乎凝成實質,仿佛沈知夏身上爬滿了令人作嘔的穢物,連目光掃過都像是褻瀆了自己的眼睛。
李蓮盈柳眉倒豎,指著洪晚意鼻尖冷笑:“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熠乾哥都煩透你了!每次都拿孩子說事,你還要臉嗎?”
沈知夏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每次都踩著她和熠乾哥在一起的檔口出現(xiàn)。
那故作柔弱的姿態(tài),那眉眼間若有似無的勾人意味,看得她牙根發(fā)癢
,她早就受夠了這個總愛往熠乾哥身上粘的
“綠茶精”。
沈知夏眼眶泛紅,聲音哽咽:“熠乾,回家吧,瑤瑤還在家等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