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柏年喊藍羽去酒吧喝酒。
"聽說裴總給他女朋友爸媽買的別墅,花了十個億,光裝修就花了兩千萬。"鄰座醉醺醺的聲音撞進藍羽耳中。她捏著威士忌杯的手頓了頓。
她回想起以前,裴硯琛總防著她,不準她去他其他的公司,卻讓劉月在他的各個公司隨意出入;帶劉月認識所有生意伙伴和要好的朋友,卻從不讓她接觸自己的圈子;舅舅公司想簽的項目他轉頭就送給劉月父母的公司,幾十億隨便送。原來愛與不愛,不過是他對一個人說"盡管開口",對另一個人視而不見。
藍羽的心痛得鮮血淋漓。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裴硯琛了,他和她的仇人做親人,和她的仇人上床接吻。
肆無忌憚地傷害她的真心,無所顧忌地踐踏她的愛情,恣意妄為地蹂躪她的尊嚴。
她到底愛他什么,那張臉嗎?
霍衍之豈不是比他更優(yōu)秀
許柏年也聽到剛剛那些人的話了,他想安慰藍羽:“你沒事吧?!?/p>
藍羽其實很不喜歡別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她,她藍羽還需要人同情嗎?
她可是天之驕女啊……
她強裝鎮(zhèn)定:“我沒事?!?/p>
但她還是喝了很多酒。
許柏年暗忖:故作堅強。
他輕聲安慰她:“要不要去跳舞”
藍羽已有幾分醉意,平日里狡黠的狐貍眼蒙上一層水光,睫毛顫巍巍掛著亮意,直勾勾望過來的模樣卻像團勾人的火。
潮紅從臉頰漫到耳垂,吊帶裙滑落半肩,她渾然不覺,偏生唇角還噙著抹天真笑意,勾得人喉頭發(fā)緊。
許柏年攬住藍羽的腰時,他189cm的身影與穿著高跟鞋的藍羽幾乎齊平。
藍羽平視著他,發(fā)梢掃過他手腕,吊帶裙勾勒出纖細曲線,眼神卻透著懵懂無辜。
兩人隨著節(jié)奏擺動,許柏年修長手指帶她旋轉,配合默契得像纏繞的藤蔓與樹干。
樓上落地窗前,金景宸輕叩香檳杯:"這妞夠味,又純又勾人。"趙新時盯著樓下交疊的身影,喉結滾動——宴會上驚鴻一瞥的驚艷,此刻在眼前鮮活重現(xiàn)。
一曲舞畢,藍羽徹底醉了。
她癱軟在許柏年懷中,發(fā)絲散落在他手臂,無意識呢喃著含糊音節(jié)。
他輕松將人打橫抱起,西裝袖口蹭過她泛紅的臉頰,骨節(jié)分明的手穩(wěn)穩(wěn)托住她膝彎,一路送入黑色轎車后座。
到家時,玄關感應燈亮起。
許柏年避開散落的高跟鞋,將人安置在柔軟床榻上,順手扯過薄毯蓋住她單薄肩頭。
確認屋內(nèi)溫度適宜,才輕掩房門,皮鞋踏過大理石地面的聲響漸漸消失在夜色里。
次日。
藍羽醒來時感覺頭痛欲裂。
她緩了一會,才想起來昨晚去喝酒了。
她是怎么回來的?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不過她想左不過是許柏年送她回來的,也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