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琛的影子在落地窗前拉得老長,領(lǐng)帶松垮地掛在頸間,露出的鎖骨上那抹粉紅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七年前在裴家老宅的記憶突然涌上來
——
同樣的迷情藥,同樣的女人,她蜷縮在他的大床上淚眼婆娑。
“過來。”
裴硯琛再次喊道,他的聲音像浸了砂紙,每一個字都帶著割裂感。
他向前半步,西裝褲摩擦的窸窣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藍羽看見他指尖在發(fā)抖,應(yīng)該是在極力抵抗藥效。
她此刻指甲嵌進掌心,強烈的刺痛感,在迷亂的意識里鑿出一條細縫。
“裴硯琛,快打電話給醫(yī)院。”
她的聲音帶著破碎的顫音,卻努力揚起下巴。
裴硯琛的瞳孔微微一縮,他以為藍羽配合裴老太太來到這里,又想故技重施,給他下迷情藥。
現(xiàn)在又故作姿態(tài)地讓他給120打電話。
突然腦中一陣眩暈,藥效越來越厲害。
窗簾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藍羽盯著裴硯琛的絕美臉龐,突然想起七年前那個夜晚
——
他也是這樣紅著眼把她按在大床上,瘋狂地索取。
"120一時半會來不了,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裴硯琛的聲音混著粗重喘息,突然扯斷領(lǐng)帶甩在地上,金屬領(lǐng)帶夾滾到藍羽腳邊。
他的理智就要被藥效徹底吞噬。
藥效在血管里炸開時,藍羽的后背突然撞上窗臺擺件。
玻璃花瓶應(yīng)聲而碎,鋒利的碎片劃過她的掌心,刺痛感卻讓意識清明了幾分。
裴硯琛的瞳孔在看到她流血的瞬間驟縮,這個細微的變化被藍羽捕捉到
——
原來他并非完全被欲望控制,至少還保留著某種本能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