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坐在不遠的地方,看弟弟“折磨”三叔,憋笑憋得腹肌都疼了(如果他有腹肌的話)。
這可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別看三叔,總在他面前裝得人五人六,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可對上弟弟,真是被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打不得、罵不得……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舍不得。
雖然心里難免有點酸,但比起看三叔笑話的樂趣,這點酸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反正二叔、三叔和奶奶,也沒有虧待他。逢年過節(jié),他和弟弟的紅包一樣多。
這么想著,吳斜就想閉眼休息一下,可他剛躺到石階上,就感覺眼前一陣發(fā)黑,好像有什么東西擋住他面前的光。
他倏然睜眼,就見一個膚色灰白、腦袋和眼睛都奇大,卻沒有眼白的尸嬰,正和他臉對臉,鼻對鼻,咧著比正常嬰兒大2、3倍的嘴,對他露出一個陰森鬼氣的笑。
吳斜本斜:“……?。?!”
吳斜的魂兒已經(jīng)從吳斜身體里蹦出來,并說了一句:“娘哎!??!”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簡直要把吳斜嚇尿了。他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給不出任何反應(yīng)。
還是抱著三叔施展撒嬌大法的吳歧,看到這讓他瞳孔緊縮的一幕,下意識擲出玄鐵扇子,直撲那尸嬰面門。
可那尸嬰竟躲也不躲,還對吳歧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它用還沒巴掌大的小手,接住玄鐵扇子,伸出長了尖利黑指甲的食指,對吳歧晃了晃,示意吳歧最好不要這樣做。
吳歧:“……”
少爺氣得想罵人,你他娘以為自己是bruce
Lee?
但形勢不允許他發(fā)火,因為他看到那僵尸嬰兒,用扇子裸露在外的玄鐵小骨,對準吳斜的頸動脈。
這,這分明是把他哥當成了人質(zhì)!
吳歧牙癢癢,偏生不好發(fā)作。他覺得這尸嬰肯定進化了,不然怎么比剛遇到時,聰明這么多?
tmd,八佾準備的糯米是什么神仙大補之物?怎么和太上老君煉的仙丹似的?不是說糯米最克僵尸嗎?
還有,它奶媽(丫鬟)呢?那個女粽子在哪兒?
吳歧飛快掠過四周環(huán)境,沒見到那女粽子身影,好在在他擲出扇子時,吳三省和小哥、胖子他們都注意到了吳斜的異狀,紛紛抄起家伙,面對尸嬰。
吳歧深吸兩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你到底想干嘛?”他問那尸嬰,“有事說事,放開我哥。”
這該死的尸嬰,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他,是不是真當他沒脾氣?逼急了,就把手腕上的鈴鐺甩它腦門上,他不好過,它也別想好過。
如若不然,這尸嬰豈不是覺得自己怕了它?
尸嬰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吳歧的話,它一手薅住吳斜后脖領(lǐng)子,不許他亂動,一手用玄鐵扇子指了指玉石床上,已經(jīng)變成風(fēng)干“木乃伊”的女尸。
“你要……這女尸?”吳歧問。
尸嬰點頭。
“她是你媽?”想到之前和三叔一起看到的,空蕩蕩的子母棺,吳歧又問。
尸嬰沒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