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歧“哦”了一聲,也不失望,又問:“那我們?nèi)ツ膬??華清池?”
“你怎么凈想玩兒?”二爺無奈。他掐住吳歧軟乎乎的小腮幫兒,“知道自己來干嗎么?”
“知道啊~~”青年任由男人摩挲自己臉頰上的嫩肉,興沖沖地對二叔說:“但這些地方,我都想和二叔去啊~~”
【所有去過的、沒去過的地方,我都想和你一起!】
他說得理所應當,完全不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有什么不對。
吳二白一愣,只覺自己胸口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他有些猝不及防,但感覺并不壞。
可還沒等他想明白這種感覺是什么,就聽吳歧抄著,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戲腔,假模假樣對他唱道:
“請陛下賜臣華清池洗,我可為陛下解帶寬衣~~”
“好不好?陛下?”蔥白玉指扯扯二叔衣袖,力道不重,卻像貓爪一樣撩人。
二爺在凈會撒嬌作怪的皮孩子,額頭上輕敲一記,語氣似怪似縱:“哪有你這么會鬧人的臣子?”
“那你答不答應?”吳歧再扯再問。
二爺握住青年不干好事兒,糾糾纏纏,把他扯得心尖發(fā)癢(心煩意亂)的貓爪子,又把壞孩子腦袋按到自己肩上,“別鬧!”
他捂住吳歧眼睛,卻沒回答吳歧問題,“行了,睡會兒。起那么早,不困嗎?”
吳歧貪睡,這和他有離魂癥,晚上總休息不好有關。
少爺沒得到回答,委屈地直噘嘴??伤筒蛔《鍦厝崮托牡卣T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直到確認吳歧已經(jīng)睡熟,吳二白才看著自己的嬌嬌嘆了口氣。
他何嘗不想與吳歧“得常歡,聚地久天長”?
只是,就算被孩子當成唐明皇,他又怎么舍得讓孩子當那,命喪馬嵬驛的楊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