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斜胡思亂想,思緒紛雜的時候,作為事件導(dǎo)火索的“他”和陳皮,兩相對視。
也不知什么意思,陳皮阿四把視線落到“他”臉上,好一會兒,才瞇了瞇眼道:“你還是這么牙尖嘴利?!?/p>
“他”也隨之冷笑:“臭橘子都快化成灰了,不也還是這么惹人討厭?”
“總比某些吃不了苦的嬌氣包強(qiáng)。”陳皮道。
“你說誰是嬌氣包?”
“你罵誰是臭橘子?”
兩人異口同聲道。
“說你呢!”
“說你呢!”
又是異口同聲一句話。
這“默契”,簡直讓人目瞪口呆,根本看不出來,他們關(guān)系到底好還是不好。
事情突然變成這樣,在場除兩位當(dāng)事人,和一貫沒什么表情,十分淡定的“悶油瓶”小哥外,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但當(dāng)事人之間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你能不能別學(xué)我說話?說你叫陳皮,你還喘上了是吧?你那貧瘠到令人發(fā)指的小腦,被橘子上的橘絡(luò),纏住了嗎?”
“他”的性子,雖比吳歧冷漠別扭很多,但嘲諷人的技術(shù),和愛促狹埋汰人的淘氣包比,也不遑多讓。
陳皮冷哼一聲:“你也就趁有個好兄長,把你慣得不成樣子。”
“他樂意慣我,你管得著嗎?你看不慣,你咬他???”
陳皮:“……”這本事,他還真沒有。
莫名覺得自己“中槍”了的“兄長”吳斜:他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這里。
但這種悲催的心緒,顯然無人在意,因為大家的脖子已經(jīng)變成鐘擺,不停在誰也不讓誰的當(dāng)事人之間,左搖右擺:
左看老者說:“伶牙俐齒?!?/p>
右聽青年說:“人老馬滑?!?/p>
左看老者說:“沒斷奶嗎?”
右聽青年說:“骨灰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