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竟被這年輕小輩猜到了。
既如此,陳皮嘆了口氣,有些話,或許應該和吳歧直說。
“你很聰明,有你二叔的風范。既然你已經猜到,那我也不瞞你?!?/p>
“歸根結底,“他”和你在一起,用的是你的身份,而不是“他”的身份。我若想留什么給“他”,是繞不開你的。”
“不,不是繞不開。只是“他”孤身一人,有很多事,肯定都需要你幫襯。既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舉,繞開你,直接和“他”說呢?”
“而且,以“他”的性格,說不定會拒絕我給他留的東西或人,“他”不想欠我情;當然,也有可能因為你——因為你不做這行兒,所以“他”不想因為自己,加深你和這個行當的聯(lián)系。”
吳歧一想,還真是這么個理。這確實是“哥哥”會做的事。
于是他又聽陳皮接著道:“所以重點還是在你這里?!?/p>
“只要你答應,和尚和啞巴,就是吳家的伙計。這樣既算我給他留了人,也不影響你和“他”之間的信任;和尚和啞巴,也會因為有吳家,在生計和安全上,多一層保障?!?/p>
聽完這些話,吳歧不禁在心里感嘆,四爺爺對“哥哥”還真是情深義重——尤其聽說四爺爺一直以來,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人家都喊他“剃頭阿四”呢。
而且他對華和尚、小哥都不錯啊,還會為他們的以后著想。
至于四爺爺怎么好像“托孤”一樣,四爺爺以后又要到哪里去,吳歧認為這不是他該問的事。問了,人家也未必肯說,所以最好保持緘默,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思及此,吳歧略一點頭,道:“四爺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和二叔三叔說的,具體還是由叔叔們和和尚、小哥談。如果雙方都沒異議的話,我這里自然沒什么問題?!?/p>
老者“嗯”了一聲,他知道這是吳歧能給他的最大承諾。
但陳皮思及一人,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還有個手下,叫黑瞎子?!?/p>
“你可能不認識他,但他算是啞巴的搭檔,目前不在我身邊。之后我會讓和尚幫你聯(lián)系。怎么安排,也叫你兩個叔叔商量吧?!?/p>
吳歧點頭:“知道了。”
這個人吳歧確實不認識,也不可能認識,但這不影響少爺在心里腹誹幾句:
【黑瞎子?】
【我只聽過“熊瞎子”?!?/p>
【這名字是綽號?還是真有人叫“黑瞎子”?】
【可無論哪種情況,都太奇怪了吧?】
【難道是因為這個人不僅長得黑,還是個瞎子?】
【不要啊~~】
【小張哥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就夠可以了,又來個“瞎子”……】
【難道我要轉崗,去殘疾人協(xié)會當主席?】
從來只做實權崗位的少爺表示:“噠咩”。
剛從巖石空間出來,站到華和尚和九鼎身邊,再次聽到吳歧心聲,說自己是“啞巴”的張麒麟,n+1次用沉默解釋:他只是話少,不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