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歧接過吳斜手機,先把吳斜手機調成靜音,才拿自己手機,撥通吳斜電話。
他把吳斜手機,塞回吳斜手里,再次示意吳斜和潘子不要出聲,然后自己裝做打電話模樣,拉開軟臥推拉門。
吳歧的舉動,簡直把坐在臥鋪上的吳斜和潘子嚇個半死,好在吳歧只把推拉門,拉開僅供一人進出的寬度——兩名“在逃小王子”位置,是police視覺盲區(qū),只要police不進來,就不會注意到。
吳歧看看站在門口的兩名帽子同志,又把視線落在,正和帽子同志交涉的陳瑾平身上,“瑾平?這是……?我正跟領導打電話,有點兒聽不清了?!?/p>
陳瑾平忙道了句抱歉,并和吳歧解釋說,兩位帽子同志似乎在抓什么嫌疑人。
吳歧“嗯”了一聲,表示了解,又主動給兩位帽子同志,出示了自己證件。
為首的帽子同志,接過吳歧證件核實了一下,立馬立正站好,給吳歧敬了個禮:“領導好!打擾了,領導。我們也是例行公事?!?/p>
吳歧微微笑,一邊接過帽子同志遞回來的證件,一邊對帽子同志的工作表示理解,還和對方道了辛苦。
兩位警官看吳歧和陳瑾平都出示了自己證件,確實是ZF工作人員,也就不再打擾,和吳歧又敬了個禮,就走了。
吳歧目送兩位帽子同志離去,和陳瑾平道了聲辛苦,就叫陳瑾平回去休息。
年輕人重新把軟臥推拉門關好,掛斷了撥通之后,就一句話沒說過的“領導”電話。
反正也只是裝裝樣子,找理由讓帽子同志趕緊走罷了。至于這到底是不是“領導”電話,他說是,誰敢說不是?還有哪個傻大膽,為了這點事兒,和“領導”確認不成?
吳斜看弟弟有條不紊打發(fā)了,他們避之不及的警調子,證件一遞,police非但不進來檢查,還對弟弟敬禮,口稱“領導”;再看他們,一說有警調子上車,就在車廂里東躲西藏,生怕被police發(fā)現。這差別,不可謂不大。
饒是心寬如吳斜,這會兒也不太好受。
吳歧用力捏住小郎君的臉,讓蠢哥從這種在他看來十分可笑,且沒有必要的心情中,掙脫出來。
他蠢哥,還是天真善良到,讓他覺得離譜的樣子最順眼。盡管這會讓他無時無刻都想暴揍他哥一頓,敲爛他哥“木魚成精”般的腦袋,看他哥的大腦構造是不是和別人不一樣。但情緒低落什么的,一點兒也不適合他哥。
“好了哥,和潘哥一起去隔壁吧。我現在真的有事要忙。等下我過去找你,一起吃飯好嗎?”
感受到弟弟無聲安慰,吳斜握住弟弟的手,臉被捏紅了也不以為意:“嗯,那小歧你忙。我去隔壁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