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歸吐槽,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解決。
于是解連環(huán)一邊裝木頭人,一邊對身邊的年輕人輕聲道:“小歧,你不是能聽懂燭九陰在說什么嗎?那你能不能嘗試,也和這些蛇溝通一下?看它們把我們圍在這里,想干嘛?你和它們說說好話,讓它們放咱們過去吧?”
雖然不覺得叔叔的話是無稽之談,但吳歧初見燭九陰的觀感,和現(xiàn)在初見雞冠蛇的觀感,顯然是不一樣的。于是咬蛇尾巴這種事都能做出來的少爺,少見為難起來:
“啊……這能行嗎?難道我要讓為首的那條蛇先過來一下,讓我咬一下尾巴,看它什么反應(yīng),再決定后續(xù)怎么溝通?——它絕對會咬死我吧?”
【最主要的是,我覺得這些蛇,沒小蛇長得可愛,我下不去嘴啊……】
聽到吳歧話和心聲的解連環(huán),這下不止嘴角抽搐,整個人都想抽搐了:侄子哎,難道你就不能變通一下,非得先咬一下人家尾巴,才能說話嗎?就不能有正常一點,開啟溝通交流的方式?
而且你說燭九陰“可愛”?這特么是加了多少層濾鏡,腦子多不正常才能說出來的話?
不過若非侄子提起,解連環(huán)還真差點兒忘了,侄子和燭九陰是怎么認(rèn)識的,想想就心累。
三爺:“……”哎~~
但讓三爺心累的事主本人,還算有點兒靠譜在身上,已經(jīng)在認(rèn)真思考叔叔的話,并試圖從對面的蛇身上,找一種新方式,和蛇溝通了。
但是……吳歧摸摸下巴,思索道:
【我和這些蛇說話,蛇真能聽懂嗎?不是所有蛇,都叫燭九陰啊……】
吳歧在前面沒有用的說辭和想法中,找到了一個“華點”,讓再次聽到吳歧心聲的解連環(huán)也愣住了:有道理。
他怎么就沒想到呢?侄子和燭九陰能溝通,不一定是侄子特殊,也可能是燭九陰特殊,能聽懂人類的語言——這在燭九陰的日常行為中,其實已經(jīng)被證實了。只是燭九陰生性高傲,不屑搭理除侄子之外的人罷了。
問題似乎陷入了僵局,但又似乎沒有。因為解連環(huán)看到吳歧沉思片刻,做了一個舉動——他輕聲喊了聲小哥,等吸引到小哥注意力之后,就叫小哥把脖子上那塊,同樣浸泡過燭九陰蛇涎的帝王綠摘下來,遞給他。然后他把這塊帝王綠,交給一直無聲圈在自己身上的九頭蛇柏。
等蛇柏用自己小手一樣的枝椏,把這塊帝王綠的掛繩握住之后,吳歧就對蛇柏說:“小樹,你把這塊蛇涎玉,伸過去給為首的那條蛇聞聞?!?/p>
吳歧想通過這個辦法嘗試一下,燭九陰的蛇涎玉,是否真對雞冠蛇有用。讓蛇柏伸長枝椏遞過去,也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
蛇柏會意,二話不說就按吳歧的話做。纏在吳歧手臂上,碧綠晶瑩的藤蔓瞬間就像吃過橡膠果實一樣,伸得老長,在為首那條雞冠蛇面前莫約一米處,停下了。
雞冠蛇的表情仍舊狠戾,它不知道九頭蛇柏是什么東西,但卻能感受到,掛在蛇柏“小手”一樣枝椏上,那塊帝王綠掛墜傳來的,古老而又神秘,濃郁厚重的氣息,對它是一種血脈上的壓制。
雞冠蛇雖然性格乖張還記仇,好像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樣子,但它不是傻。這塊玉墜上的氣息,讓它知道今天遇到不好惹的“硬茬兒”了。
但它并未輕而易舉地放棄——盡管玉墜上的氣味兒不好惹,可眼前這些人,顯然不是蛇的同類,所以為首的雞冠蛇,有心再探一下這些人的虛實。
可它剛這么想,就見讓綠色藤蔓,把玉墜給它遞過來的人類,大咧咧往塊石頭上一坐,還翹上二郎腿了。
雞冠蛇:“……???”不是?這人類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