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吳歧怎么想,他還是和自己的“臭豬蹄”,一起站到唯甫父親季部長,和唯甫母親,華國音樂學院dang委書記,方女士門前。
季唯甫敲敲父母的房門,得到允許后,就帶著自家對象,走進父母的房間。
吳歧面上不顯,心里卻頗為“壯烈”,秉承“來都來了,死就死吧”的心,跟在季唯甫身后,進入房間。
但出乎吳歧意料的是,房間里的氣氛并沒有他想得那么冰冷、壓抑、死氣沉沉,反而……還挺友好的?
瞧瞧一進門就能看到的,擺放在茶幾上的水果、點心和果味奶,明顯就是兩位長輩提前做了“功課”,專門為他準備的吧?
這,這……?
吳歧一臉懵: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會是他自作多情,想多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輕人臉上的驚訝太明顯,他眼睛睜得溜圓,一副“這是給我干哪兒來了?”的樣子,直接把唯甫的母親方女士逗笑了。
“哎呀,這是稚蘭吧?快過來坐。聽唯甫念叨你好久,總算見到真人了?!狈脚空f。
方女士今年五十多歲,卻保養(yǎng)得宜,看上去比真實年齡年輕10歲不止,周身從容優(yōu)雅,是那種非常有氣質和韻味的貴婦人??撮L相,季唯甫無疑像方女士多些。
吳歧忙回神,對坐在沙發(fā)上的季部長,和站在季部長身邊的方女士,欠身為禮道:“季部長好,方書記好。”
在沒搞清楚人家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得到人家允許之前,還是稱呼對方職務為佳,免得讓人家覺得自己還沒怎么著呢,就上趕子和人家攀關系。
方女士笑道:“稚蘭不要客氣,喊我“伯母”就可以了。說起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時舟的姑姑,除了我家這小子,我也時常聽時舟提起你呢?!?/p>
關于眼前的方女士,是自己朋友方時舟(就是之前在京城某私房菜館,和朋友們一起吃飯那回,在場的一位朋友)的姑姑,吳歧還是有所了解。
像圖南、唯甫家這種人家,包括眼前方女士的娘家方家,亦或他自己家里(謝家),和同一派系、地位相當?shù)娜思蚁嗷ヂ?lián)姻,是非常正常的操作。不拘世家大族,那些三四五線的縣城、鄉(xiāng)鎮(zhèn)里,本土政治家族勢力盤根錯節(jié),外人難以撼動的原因,大抵如此——誰和誰,都沾親帶故,能攀上點兒親戚關系。
因此,吳歧對季、方兩家是姻親,并不感到意外或奇怪。
相反,唯甫的母親方女士,是自己朋友時舟的姑姑,對吳歧本人是件好事。至少說明,方女士除了從季唯甫這兒,還能從侄子方時舟那兒,得到他的信息——方女士一定從方時舟那兒了解過他,且得到了時舟“非常正面”“非常好”的反饋。
如此,加上他之前做的那些,實打實的“成績”,及季家父母剛才在《絕頂女聲》決賽現(xiàn)場的所見所聞、親身體會,方女士對他態(tài)度比較友好,似乎說得通。
但吳歧仍不敢大意,畢竟他從前和唯甫父母沒什么交情,這次是頭回見面;再加上人家兩人,一個“部級”,一個“廳級”,級別都在自己之上,他無論如何是不敢輕狂、放肆的。
可方女士都主動讓他喊“伯母”了,不答應也不合適,于是吳歧再次欠身為禮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斗膽厚顏了,方伯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