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連環(huán)走了,去西沙之前,他還有一些事要準備。但這次與“他”的溝通,讓解連環(huán)確認了很多之前不確認的事,也知道了很多他爹臨終前沒有明確告訴他的事。
現(xiàn)以解連環(huán)的口吻在此記錄:
第一,吳歧這孩子有“離魂癥”,且因為“離魂癥”的病理原因,分裂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格”。
其中一個,仍然可以稱之為“吳歧”;而另一個,則是應該稱之為“張歧山”的老九門張家人。
并且,這個“張歧山”在老九門時期,和自家老爹解九是至交好友(雖然這個“好友”,怎么看怎么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第二,吳歧在二月紅府上,聽完那個臣子棋的故事之后,就切換人格變成了“張歧山”(臣子棋這個故事,對張歧山可能是一種“刺激”,畢竟他和老爹可能有那種關(guān)系);
而他老爹也通過自己對“張歧山”的了解,敏銳地察覺出對面這個“孩子”有不妥,用自己的方式,確認眼前這個名叫“吳歧”的孩子,其實是“張歧山”的轉(zhuǎn)世,并和“張歧山”私聊了一些九門之前發(fā)生的事,很可能還包括自己制定的“反抗”計劃;
第三,老爹在“張歧山”離開解家時,通過他這個兒子,交給“張歧山”一個點心盒,這個點心盒里有機關(guān)和夾層,夾層里有一本老爹的筆記,和應由歷代解家家主持有的玉佩(這個筆記里應該記錄了九門、解家這些年發(fā)生的事,以及老爹制定的“反抗”計劃);
第四,他老爹應該是通過吳三省所做的事(找安神方子,和能治療虛妄之癥的大夫),確認吳家侄子有“離魂癥”,確認之前在紅府見到的“張歧山”其實是吳歧的另一重“人格”,其本身并不能算是獨立的個體;
第五,他第一次在吳二白的茶館里見到的吳歧,那確實是“吳歧”,只是“吳歧”說的話(關(guān)于他老爹,為什么要讓他偽裝成這副可笑的樣子,來見吳歧的用意),是“張歧山”教的;
第六,為什么“張歧山”能教“吳歧”說話?畢竟理論上,“雙重人格”應該互不干涉,甚至都不知道彼此存在。
因為他們有特殊的“溝通”方式——而這種特殊技能產(chǎn)生的原因,可能和吳歧手上的鈴鐺有關(guān)。
第七,這個鈴鐺是誰送的?
“張歧山”不得而知,甚至在“吳歧”那里也沒得到明確答案,只說狗五爺和齊八爺打開看過。
但這個鈴鐺的奇異之處到底在哪,“吳歧”說不上來。
也因此,“張歧山”想托自己和吳家人打聽一下(畢竟“張歧山”這個身份,和現(xiàn)在的吳家相處起來,確實尷尬;而吳家人,又不會把這個鈴鐺的不同尋常之處,告訴“吳歧”——誰叫吳歧現(xiàn)在是個三歲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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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解連環(huán)剛走,吳歧就被人從身后舉起來了。
他覺得自己一陣騰空,還沒反應過來,小身子就又被人連續(xù)往上舉了兩次。
吳歧:“……”擦,小豆丁沒人權(quán)???
他剛要對那人怒目而視,讓他體會一下寶寶的憤怒,一轉(zhuǎn)頭,就見一個許久未見的人正在對他笑。
“三叔!”
他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滿臉驚喜地看向來人。
此人不是吳三省是誰?
“嗨喲,乖侄子,真是越來越可愛了?!?/p>
年輕的吳三省把吳歧抱進懷里,胡嚕胡嚕他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