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數(shù)三塊——再往橫里數(shù)兩塊——”他小聲念叨,“如果用傘頭在墻上輕輕敲三下,墻會不會自己抖動移開,從中間出現(xiàn)一個小洞,讓我們離開呢?會不會出現(xiàn)一條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的鵝卵石街道?”
吳歧嘴里說著亂七八糟的話,手里的動作卻沒停下,突然摸到一塊磚,上下兩邊的泥封好像不如其他磚塊來得實。
他從側(cè)腰抽出隕鐵扇子,把扇子裸露在外的小骨只留上下兩根,其余皆收回扇面,然后把扇子的小骨,對準那塊磚的泥封一插——小骨馬上被捅了進去。
他又調(diào)整扇子,令這兩根小骨,死死夾住這塊磚,然后使勁往外一拔。
磚頭就被他拔了出來。
吳歧輕輕哼了聲,瞥了眼自家三叔,好像在問他:是這樣嗎?好像也不是很難嘛~~
真是老凡爾賽了。
“哎呀乖乖,你真是……”見到這一幕的吳三省,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沒理會吳歧的小表情,目瞪口呆地看著吳歧,“你真是……這扇子使得真是絕了!”
“這算是機關(guān)術(shù)吧?”吳三省道,“你這孩子,就是聰明?!?/p>
三爺心里美滋滋的。
有兩根奇長手指有什么了不起?還得從小練,不知受多少苦呢。瞧我侄子這一出,輕輕松松用個扇子就搞定了。
我侄子,真牛逼!
吳歧毫不謙虛接受了來自三叔的夸獎,他抬抬下巴尖,露出一副傲慢的小模樣:“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侄子?”
要不說吳歧嘴甜、會來事呢。他這話與其說是在驕傲,不如說是在間接夸吳三省。
果然吳三省一聽這話,更是喜上眉梢,笑得嘴都合不攏。
“那現(xiàn)在怎么搞啊,三叔。”吳歧看了看墻磚留下的窟窿,后面似乎是層蠟,“這得拿東西燙一下,然后拿導(dǎo)管把里面的東西導(dǎo)出來吧?”
“是啊,侄子。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三叔來做。”吳三省道。
然后他就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個注射針頭,和一根塑料管子。他把針頭燒紅,小心翼翼插進蠟墻里,再用針頭連接的導(dǎo)管,把遇熱融化的礬酸導(dǎo)在邊角處的地上。
只聽“刺啦刺啦”的響聲,在這寂靜無聲的巖洞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