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在墨斗線里,活像踩了電門的女dancer,跳起姿勢怪異的霹靂舞。如果不是她身上不斷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焦糊味,還冒出陣陣黑煙的話,這一幕真有點(diǎn)招呼大家一起high的意思。
六馬可沒興趣看女粽子“跳舞”,二話不說就往女尸身上撒糯米。
那糯米灑在女尸身上,一片雪白,頗有點(diǎn)“北風(fēng)蕭蕭,天地一片蒼?!钡膭艃?,娃娃臉八佾在旁邊直呼“六哥不懂憐香惜玉?!?/p>
六馬一把糯米扔在八佾臉上,沒好氣地說:“你憐香惜玉,把你留下給這女粽子當(dāng)壓寨夫君怎么樣?反正這女粽子一見你就起尸,八成是看上你了。
八佾: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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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九鼎和那僵尸嬰兒處。
九鼎側(cè)身躲過尸嬰的一爪,旋即橫掃一棍,直擊尸嬰腦門。這一擊使上了十成十的力道,勢必要將那尸嬰斃于棍下,打得他腦漿迸裂,碎尸當(dāng)場。
只是那尸嬰體形不大,卻腳步靈巧,身手迅捷。他閃身斜走,借由巖洞石壁,竟躲過了九鼎這雷霆一擊,還能翻身一躍,再次朝九鼎襲來。
九鼎連忙用棍格擋,可僵尸嬰兒這一擊,比之此前,用力更猛,加之尸嬰借了巖壁施力,這一擊打在盤龍棍上,竟發(fā)出“嘭”的一響,叫九鼎后退兩步。
九鼎暗自心驚。
他數(shù)次出棍擊打,都被這尸嬰巧妙避開,如今又被這尸嬰因地施為,頗有一種被尸嬰壓著打的感覺。
饒是九鼎心性沉穩(wěn),這時也不由有些憋屈。
好在他棍勢不亂,又攻防兼?zhèn)洌盼醋屇菋雰旱贸?,傷到什么致命之處,只是他也一時無法拿下那尸嬰。
不過眼見女尸被少爺和六馬幾人制服,九鼎心里到底松了口氣,雙方的壓力可說是顛倒了。
果然那尸嬰見女尸被制伏,頓時發(fā)了狂。他發(fā)出兩聲凄厲的慘叫,大叫著朝“他”幾人撲來。
眼見尸嬰三兩下便近了“他”的面門,六馬和八佾都大叫起來,“少爺!”
喊罷便要松手,放棄墨斗線網(wǎng)里還在劇烈掙扎的女尸,抄起家伙就要替“他”抵擋,可“他”的速度,卻比兩人更快。
“別動!”
冷若玄冰的兩個字把六馬、八佾定在原地,“他”一個仰身滑步,就從粽子嬰兒身下掠過。
“他”一邊躲過嬰兒的攻擊,一邊右手一伸,抄起八佾擱在地上的糯米袋子,反身掄起胳膊,把米袋子往尸嬰身上一甩。
大量糯米噴灑在僵尸嬰兒身上,撲了他滿頭滿臉,可效果卻好比硫酸遇了人。
“噗呲噗呲”
一陣不輸剛才女粽子身上的黑煙,頃刻間從僵尸嬰兒身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