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愉快地準備出發(fā)。
但在出發(fā)之前,還有一個問題:阿寧和她帶來的小隊怎么辦?
按落頭氏的意思,這些人他輕輕吹口氣(黑煙),連骨灰都不會留下,根本不值得費心,但這明顯不符合吳三省的意圖。
吳三省原本計劃,讓吳斜潘子他們,和阿寧的小隊一起行動,可吳歧的出現(xiàn),明顯打破了這個計劃。他不能讓阿寧他們,看到吳歧。
不過吳歧倒是無所謂,反正有燭九陰的神通,保駕護航,就算三叔想帶這些人一起走,也不會給他留下什么禍患。
于是吳歧就把之前,和吳斜提到的,阿寧一行人已經(jīng)被燭九陰施展神通的事,和吳三省說了。
吳三省沒想到燭九陰還有這本事,再一看,到現(xiàn)在都沒醒過來的阿寧諸人,就信了侄子的話。
也怪自己剛才,被這氣人的小混蛋占了全部心神,居然忘了還有阿寧這些人,不應(yīng)該啊不應(yīng)該。
不過,盡管燭九陰的神通,能讓他原本的計劃繼續(xù)施行,但為了以防萬一,防止他們這些人在言行上,被阿寧看出破綻,吳三省還是選擇讓燭九陰,按他的說法,再給阿寧和她的小隊,上一層“保險”,讓阿寧他們醒來后,單獨行動,但在意識上卻以為,是和他們這伙人一起行動的。
雖然這可能會導(dǎo)致,后續(xù)需要花更多時間精力,關(guān)注阿寧那個幕后老板的動向,但這些付出,都比不過侄子安危。
侄子不容有失,不能讓他被裘德考那個老王八蛋盯上。吳三省想。
吳歧對三叔的決定無有不可,抬手吩咐小蛇,照三叔的吩咐做。
少爺雖然什么也沒說,但他略一琢磨就明白,三叔估計是為了自己,才調(diào)整原定計劃。也不知會不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給三叔后續(xù)計劃,增添什么麻煩?
但這里人多眼雜,也不好問,吳歧只好親親三叔,表示感謝。
吳斜這時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三叔之前,為什么會落到阿寧一伙兒人手里?以及,阿寧一伙人,是否也掌握了這座云頂天宮的秘密?
吳三省說,他落到阿寧和她的小隊手里,是意外(但吳歧總感覺,這臭壞蛋沒說實話。就算是“意外”,也是人為的“意外”);
至于阿寧一伙人,是否掌握了天宮的秘密?三爺又說,就算他們掌握了一些秘密,但他們到底是外來戶,是業(yè)余的,技術(shù)裝備再好,也抵不過傳統(tǒng)手藝的土夫子。真正核心的秘密,其實他都已經(jīng)掌握到了,讓吳斜不必擔(dān)心。
正欲吳斜再問,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吳歧就見三叔極為“隱秘”地朝他這邊,和吳斜打了個眼色,應(yīng)該在示意吳斜,有些話不能當著他這個當?shù)艿艿恼f。吳斜一口氣堵在胸口,但也只好作罷。
吳歧悄悄在三叔胳膊上擰了一下,疼得三爺神情有一瞬間扭曲。
三爺看向自家臉帶三分笑意的乖侄子,用眼神和侄子道歉:侄子,饒命~~
少爺仍舊是那副笑吟吟模樣,眼神卻像要在三叔身上,戳十萬八千個洞:臭壞蛋,拿我當擋箭牌是不是?分明就是你不想讓哥哥知道太多,還要顯出一副我在這,不好開口的樣子。你說,你怎么補償我?
吳三省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讓吳斜看出端倪,只好用眼神回道:只要不是危險的事,都聽你的行不?
吳歧狐貍眼微瞇:這可是你說的。敢反悔,你就是小滿哥養(yǎng)的!
吳三?。赫媸菃袅斯妨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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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三爺怎么想,總之,燭九陰很快完成飼主交代的任務(wù);腦袋和脖子能分家的長脖子精怪,也已經(jīng)自覺伸長脖子,并把脖子的斷面,在他心儀的小漂亮手腕上纏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