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論其中幾個姐姐的胸懷,那是相當寬廣澎湃,每次大咧咧把少爺抱住的時候,都讓少爺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
唔……棲桐姐本人,就是翹楚。論規(guī)模尺寸,無人能出其右。
似是感覺到弟弟無語(崩潰)的心情,“謝公主”又爽朗地笑起來,“哎呀弟弟,這就怕了。別慫?。 ?/p>
吳歧第一次讓別人整得嘴角抽了抽,對電話對面的姐姐道:“求你了姐,你想去哪兒逛,我都陪你。你想買什么,全算我的。你讓姐姐們給我留條狗命~~”
“我老感覺她們看我那眼神兒,就像看誤入狼群的羊似的,都快把我生吞活剝了……”
“嘿嘿,姐姐們也是第一次見你這種,從南邊來的,看起來又乖又甜、漂漂亮亮的弟弟嘛……你叫她們稀罕稀罕,習慣就好?!敝x棲桐說。
吳歧:“……”謝謝你,我的姐,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好了姐,這事兒先不提,我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吳歧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感覺弟弟語氣已經(jīng)不是開玩笑的樣子,謝棲桐也正經(jīng)起來,“說吧阿蘭,都是一家人。只要姐能幫上,絕不推辭?!?/p>
謝公主就這點好,性子爽快,講義氣。她要是喜歡誰,拿誰當自己人,請她幫忙的時候,絕沒二話。
何況吳歧對謝公主一向規(guī)矩懂事、十分尊重。而且不管是帶朋友發(fā)小,薅漂亮國羊毛的事,還是這次《絕頂女聲》項目廣告的事,謝棲桐都從吳歧這兒得了十成十好處,對弟弟的事,公主焉有不上心的道理?
吳歧嘿嘿一笑,說了句“就知道姐疼我”,就一五一十把戚如山手上那個改建項目,和牛逼哄哄的茅星來茅總之間的事說了。
當然,他也沒忘了提,自己之前已經(jīng)讓季唯甫,又查過關(guān)于茅星來的事,表明自己對“茅總”的情況,除了最開始從謝棲桐嘴里,和朋友們那兒聽到過一些,之后又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謝棲桐靜靜聽完弟弟的講述,先是調(diào)笑一句“唯甫哥對你果然不一般”后,就正色道:“所以……阿蘭你是想讓我?guī)湍悴橐幌?,這個茅星來和哪位領(lǐng)導小組里的領(lǐng)導,關(guān)系比較密切?”
“是啊姐。本來這事兒我也不想麻煩你,但畢竟我認識的人里,就你層級(父親職位)最高,最有可能接觸到這些信息。我總不能拿這事兒直接去問領(lǐng)導吧……”吳歧可憐巴巴道。
縱然在領(lǐng)導面前再怎么活潑不認生,干親和真正有血緣親戚的人還是有區(qū)別的。況且,少爺這親也沒認多大工夫,有些事他是真不敢和領(lǐng)導提,會讓領(lǐng)導對他印象不好。
而告訴謝棲桐就少了很多這方面的顧慮。
盡管這姐們兒是領(lǐng)導女兒,但這位公主和吳歧相處,只看各方面合不合得來,尤其是脾氣性格這塊兒對不對胃口。政治因素對這位圈子里有名的女公子、大姐頭來說,需要考慮,但不是結(jié)交的決定性因素。
而且謝棲桐也明白吳歧的顧慮,她亦是有什么就說什么,不藏著掖著的性格,于是直言道:“我知道,阿蘭。雖然我老頭兒很欣賞你,對你也不錯,可你畢竟不是他親生的,你和他說話有顧慮很正常?!?/p>
“但是阿蘭,我也實話說,這事兒要落不到你頭上,不損害你的利益,你還是別管得好,叫你那個同事自己頭疼去?!?/p>
“我早就提醒過你,這個姓茅的不是一般人。有關(guān)他的事,你還是能避就避?!?/p>
“我知道姐是為我好。你說的話,我也一直記著呢。但這件事你放心,首先,我頂多是在背后出謀劃策,或查查這姓茅的有什么錯漏可抓,以備不時之需罷了。”吳歧道。
“其次,我之所以愿意幫襯我那個同事,不是因為我倆關(guān)系有多好,或是我喜歡做濫好人。是因為這個項目本身在余杭,牽扯到我們本地很多老百姓的住房問題。我作為土生土長的余杭人,怎么能眼睜睜看著,有人要把我的同胞推進火坑,而什么都不做呢?”
“再次,這個項目涉及的資金和改建規(guī)模都比較大,如果出了什么問題,我舅舅也是要擔責任的。說句有私心的話,我還盼著舅舅以后,能成為余杭省一把手呢,那少爺我更能在余杭橫著走了。哪個不開眼的敢得罪少爺我,看我不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p>
最后這句好像地主家傻兒子一樣的話,配上吳歧活靈活現(xiàn)的“輕狂”語氣,不禁讓謝棲桐“撲哧”一笑。
她在電話里嗔了吳歧一句:“說什么呢?就算你舅舅當不成一把手,你也可以把不開眼的人拖出去打死,姐姐我給你撐腰。”
“嘿嘿~~我也就這么一說,姐你就當聽個樂呵。不過還是謝謝你,姐。你對我真好~~”
可不是嘛,少爺天生好命,不僅能當個叔寶男,還能當奶寶男,媽寶男,和姐寶男。
許清如和謝棲桐這兩個年長的姐姐,對少爺真是沒的說。
寶男的快樂,就是這么平平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