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整個人都快笑噶過去的樣子,頓時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最先跑過來的,是剛和張麒麟說話的吳斜。
“怎么了?怎么了?小歧你在做什么?”小郎君著實(shí)好奇弟弟做了什么,讓胖子笑成這樣,于是三步并作兩步,朝弟弟走過來了。
他瞅瞅弟弟像個沒事人似的臉,再看看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捂著肚子大呼“笑死胖爺我了,我肚子疼”的胖子,最終還是把腦袋探向弟弟的畫本——“噗!”
“哈哈哈哈哈!”繼胖子之后,洞穴里再次響起吳斜和胖子一模一樣,連綿不斷的笑聲。
一連兩人看了吳歧的畫本,都變成這副模樣,著實(shí)讓其他人更加心癢難耐,想看看吳歧少爺侄子到底畫了什么東西,能讓胖子和吳斜笑成這樣。
聽胖子的意思,吳歧少爺侄子畫的是小哥啞爺?
但解連環(huán)自持三爺身份,不好和兩個侄子及胖子湊熱鬧;伙計們再怎么好奇,也不敢沒規(guī)矩,只盼小三爺和胖爺,有一人笑夠之后,給他們解惑。
剩下的唯有黑眼鏡,既沒有三爺這樣的顧慮,也沒有伙計們的顧慮,大咧咧走向吳歧,并在吳歧身后,看到了畫本上的內(nèi)容。
墨鏡男忍了忍:“……撲哧!咯咯咯!”——還是沒忍住,一下笑出了聲。
別說,啞巴這身手持羽扇,戴著白蕾絲手套,單手叉腰的旗袍裝,還真別具風(fēng)情,相當(dāng)有韻味。這臉,這身段,再配上高開衩的裙擺,和露在外面那條大長腿,嘖嘖嘖!
更別提啞巴臉上含羞帶怯,欲拒還迎的表情……這要是讓道上那些人看見了,從此以后啞巴得改名叫“啞姑娘”吧?
這么想著,黑眼鏡就不禁把視線,挪向吳歧毛茸茸的后腦勺:胖子說得對,這小少爺真是個人才。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不過他這一笑,倒把吳歧嚇了一跳。年輕人倏然轉(zhuǎn)頭,看向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黑眼鏡,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什么啊,這“邪門怪”笑得這么奇怪,他還以為是雞冠蛇在叫呢!
正待吳歧想說點(diǎn)兒什么,讓黑眼鏡離自己遠(yuǎn)點(diǎn)兒,他的第六感就先“滴滴滴”發(fā)出了警報。
吳歧:“……”危!
他再一瞅小哥剛才站的位置,果然見悶不吭聲的人,正悶不吭聲朝他這邊走過來呢。
也是,就算悶油瓶再遲鈍,看胖子吳斜黑眼鏡的樣子,也明白他肯定沒干好事(沒畫好東西)。
于是吳歧沒片刻猶疑,果斷拿著他的畫本,往黑眼鏡身后一躲——沒辦法,他附近就仨人。先不提他哥和胖子還笑得滿地打滾,根本停不下來;就是停下來,論武力值,他倆加一塊兒也不是小哥一人對手。所以不管怎么想,都只能往黑眼鏡身后躲。
至于黑眼鏡身后的“黑霧”什么的,先選擇性忽略吧,保命要緊。
雖然不介意陪小少爺和啞巴玩兒一次“老鷹捉小雞”,但不妨礙黑眼鏡嘴欠,逗逗吳歧:“哎,小少爺,你和啞巴之間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別扯上瞎子我???”
“少廢話!保護(hù)少爺,是你的榮幸!還是說……你尾款不想要了?信不信我讓二叔扣你工資?”吳歧睜著大大的狐貍眼,和黑眼鏡對視,“再啰唆,或保護(hù)不好少爺,少爺就把你也畫成肖像畫——紅果果的人體素描,丁丁只有三厘米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