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溝通,且隨著溝通的深入,還真叫吳歧抓住一些,祭司話語中的蛛絲馬跡,讓少爺感覺自己的計劃有門兒。
故而他在和祭司彼此試探、拉扯了一段時間后,認為自己和祭司的溝通可以先暫告一段落:兩人都以一定程度的退讓,使溝通(談判)達成初步共識。
吳歧此時便趁機對祭司表示,此事關(guān)系重大,想和叔叔溝通一下,再給予祭司最終回復(fù)。
祭司無有不可的應(yīng)了,只略一點頭,什么都沒再說,就又在身前的古琴上彈了幾下,使包裹在他和吳歧周圍的白色濃霧,漸漸變淡,直至逐漸消退。
吳歧又對祭司行了一禮,以示對祭司的感謝。
那廂等在不遠處的解連環(huán)都快急死了,這會兒再次看到小侄子和祭司身影,從濃霧中出現(xiàn),就三步并作兩步,朝吳歧奔過來,想第一時間查看侄子有沒有什么不妥;以及,想知道侄子剛才在濃霧里,都和祭司聊了什么,做了什么。
吳歧抱住朝他迎上來,滿臉關(guān)心和急切的叔叔,在叔叔“乖乖,你沒事吧?”的問詢中,親親叔叔的臉。
“我沒事,叔。你不用擔心。我剛才只是和祭司大人,聊些不方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說的事。你等咱們回我哥和小哥那兒,我再仔細說給你聽?。课艺枰銕臀覅⒅\參謀呢!”
吳歧安慰叔叔說,并把需要叔叔幫忙這件事,簡要提了一嘴。
解連環(huán)聽侄子說自己沒事,又上上下下打量侄子,摸了摸侄子臉頰、額頭,觀察侄子此前因為救吳斜,受傷的地方,確認這些地方?jīng)]什么異常,才松了口氣,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侄子的說辭和安撫,明白了侄子的需求。
于是吳歧和解連環(huán)一起回到,解連環(huán)剛才所在之處,和解連環(huán)、潘子、胖子、吳斜、小哥圍坐成一圈,還順帶叫來了和諸人不在一處,環(huán)抱寶劍,單獨而立的紅衣服古裝男(精怪),和趴在祭司放擺件桌案上的黑鱗小蛇。
說不得他接下來要說的事,還需要落頭氏和燭九陰幫忙。
于是吳歧先和叔叔及其他人,簡要復(fù)述了,祭司請他們一行人來這兒的目的(讓自己幫他跳祭祀舞),及祭司開出的籌碼(如果自己跳了這個舞,后續(xù)一行人有什么需求,可以和祭司提,祭司會給予幫助)。
但同時,吳歧選擇性隱瞞了,祭司為什么會選中他,來跳這個祭祀舞的原因,畢竟“魂魄與別人不同”這種事,實在沒辦法在人前大咧咧說出來,尤其是在解連環(huán)之外的人面前,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而且,他自己本來就對祭司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有點兒心虛,更不會主動提了。
反正不提,對和大家同步信息,商量后續(xù)操作,也構(gòu)不成什么實質(zhì)影響嘛。
這么想著,吳歧就想繼續(xù)說下去,但當叔叔的解連環(huán),卻先炸鍋了。
他也不顧孩子說沒說完,就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侄子要給人家跳祭祀舞這件事:“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這可事關(guān)侄子你的安危,絕不能聽他的!萬一你失敗了,有個三長兩短,這不是要我命嗎?!”
“而且就算你這么做,并且做成功了,也不能確保那祭司,一定會踐行自己的承諾——敵強我弱,就算祭司反悔,甚至事后把咱們?nèi)几亮耍蹅兡盟矝]辦法。侄子你可不能太相信他,在這種事上犯糊涂!”
話落,吳斜和胖子也跳出來反對。
“三叔說得對!小歧,事關(guān)你的安危,可不能馬虎!”吳斜說。
胖子情緒更激烈一點兒,立馬就拍著大腿,要去找那狗祭司拼命,嘴上還罵罵咧咧,說:
“tmd!什么狗屁祭司?這不是欺負年輕、臉嫩、好欺負嗎?!”
“這該死的祭祀儀式,他自己怎么不干?要超度,也是他自己超度,憑什么把這要命的活兒,扔給我弟弟?!”
“大潘,借你槍用用!老子非一槍斃了那狗東西不可!”胖子邊說邊對旁邊的潘子伸出手,要拿潘子背后背的槍。
“哎呀!胖哥,你先別急?。∧阆嚷犖艺f完!”見胖子作勢要走,吳歧怕胖子一時沖動,真和祭司拼命去(主要是肯定拼不過),忙抓住胖子胳膊,攔住他。
“我還沒說完呢!事情也不是沒有轉(zhuǎn)機,你先耐心聽我說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