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這,這也是他們少爺干的?
最后還是作為吳歧貼身伙計的六馬干咳一聲,沒話找話(給自家少爺無厘頭的行為著補)道:“這鎧甲人脖子上的切口,還挺平整的?!?/p>
伙計們順六馬話,往青銅鎧甲人脖子上的斷面看去,那斷面已經(jīng)不流血了:嚯~~果然,這脖子橫切面,平整得和切西瓜似的,也不知少爺怎么做到的?真不愧是少爺!
眼看伙計們的眼神從狐疑、詭異,變成崇敬、贊嘆,六馬悄悄擦了擦汗。
維護少爺聲譽,還得靠他六馬。他這貼身伙計,可真是太難了~~
且不提這些伙計們是何想法,吳二白、解連環(huán)和貳京處,又是另一番場景。
二爺看著被青銅劍穿胸而過,釘死在他們進來那個入口,左手邊第一個洞口的鎧甲人,陷入沉默。
這崽子,這崽子真是……!
你若遇到危險,把這青銅人殺了就殺了;你要把他釘這兒出氣,也算不得什么??赡悴恢拱阉斶@兒,還要讓他雙手搭在胸前的青銅劍上,雙手相對,指尖相扣,給我比畫個“愛心”是怎么回事?
真是……真是……!
吳二白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他覺得自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鬧人的皮孩子,總能讓他一顆心,在揍他,還是愛他之間反復(fù)橫跳。
真讓他頭疼。
可更讓他頭疼的,還在后面。
貳京眼尖,從鎧甲人手腕和青銅劍接觸的地方,抽出一張紙。
這是張四四方方的便箋紙。
貳京草草看過,就神情古怪(他似乎是想笑,但又忍住了),把紙遞給二爺。
吳二白接過,只一眼,所有柔情蜜意,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把熊孩子立馬吊起來抽一頓的熊熊怒火在燃燒。
只見幾行行云流水,灑脫大氣的行書躍然紙上:
小吳:
你再磨磨唧唧不來找我,我就造謠說你年紀大,不行咯~~略略略。
(附圖:吳歧對你拍拍屁股,并拉著眼皮對你吐了吐舌頭。jpg)
吳二白攥緊紙張,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