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這一個喘氣的時間沒回應,怎么就變成和會掉腦袋的死變態(tài),是一伙兒的“變態(tài)二號”了?還說得那么有理有據、有鼻子有眼的?
胖子一拍大腿,哎喲媽喲直叫喚:
“,話可不能這么說。你胖哥我這一身正氣,穿個袈裟法袍都能普度眾生了?!?/p>
“而且咱哥們兒在京城潘家園,可是有名號的人,和你說的那個什么,突然出現在古墓里的猥瑣男,可不一樣?!?/p>
吳歧仍舊神色淡淡,一副“任憑你說什么,我自不動如山”模樣:
“我不搞古董,胖哥的名號我沒聽說過。胖哥還有沒有其他證據,能證明一下你說的話?不然我以后,對胖哥有什么誤解,就不好了?!?/p>
胖子:這這……這能怎么證明?難道要我對偉大領袖發(fā)誓嗎?
在一邊被巨蛇呼呼狂甩后,好不容易緩過氣,聽弟弟和胖子聊天的吳斜,看胖子五官擰成一團、非??鄲赖陌幽?,再看“我就一臉靜靜等你拿證明”的弟弟,突然感覺——繼他之后,新的受害者出現了。
雖然時常被弟弟吐槽“邪門”,但在吳斜心里,弟弟才是真“邪門”。
小歧總有一種,能讓人陷入他邏輯怪圈的本事。但凡有句話讓他不滿意,最后都會變成,在奇怪的地方,自證清白的情況。
也不知二叔怎么教弟弟的?
(受害人鼻祖解連環(huán):不知二哥怎么教孩子的+1)
(莫名背鍋的吳二白:你們怎么知道我沒受害?)
這廂胖子還在抓耳撓腮,試圖恢復不知怎么,就突然在那兒,變得岌岌可危的信譽,眼尾余光一掃,就見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長發(fā)飄飄的腦袋,突然懸在吳歧肩膀。
乍一看,就像吳歧長了兩個頭似的。
而吳歧本人,竟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胖子不知道,吳歧第六感其實很強,他沒反應,說明他沒感覺這個東西會傷害他。)
但吳歧很快有反應了,因為他注意到,本來一直安靜枕在他腿上假寐的燭九陰,突然睜開橫著長的紫色蛇瞳,目光冰冷地看向他,或者說,看向緊挨著他的地方;
而胖子也一個勁兒對他擠眉弄眼:眉毛一邊高一邊低,眼睛一個大一個??;對他來說應該是右的那只眼睛,還一個勁兒往他右邊打眼色;嘴巴也往這邊努。
難為胖子那張胖乎乎的臉,還能做出這種表情。感覺胖子五官都有點兒忙不過來。
這要換了別人,吳歧說不定會覺得這人腦袋有病,不是小腦沒發(fā)育完全,就是大腦異常放電(癲癇)。
但這會兒,結合燭九陰和王胖子一人一蛇的反應,吳歧也不由緊張起來。
他像拍攝慢鏡頭一樣,一幀一幀把頭往右邊轉,然后就和一雙狹長、眼尾上挑的鳳眼四目相對了。
脖子像吃過橡膠果實一樣,延展性極佳的落頭氏,頭顱懸在半空,對吳歧微微一笑:“公子何故不等某,某還想和公子多聊兩句?!?/p>
吳歧喉結不由自主滾動了一下:“……”死,死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