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非常民主,問精怪,喜歡哪個顏色的小皮筋。
落頭氏的頭顱,一直面帶微笑。他很喜歡,被吳歧擱在大腿上,溫柔撫摸的感覺,更別提吳歧還給他梳頭。
在他的觀念里,梳頭,是除了自己,只有夫妻間才能做的事。因此吳歧這么做,他自然不會反對,反而還很享受。
但他看吳歧那些小皮筋,大部分都是花花綠綠的顏色,實在不適合男人,于是他從中選了一根黑的。
黑色不分男女,系在他頭發(fā)上,完全不顯突兀,又能讓吳歧幫他把辮子綁好,一舉兩得。
吳歧應了聲“好”,手順落頭氏視線,往落頭氏說的那根黑色皮筋處伸去,然后拿起了黑色皮筋……旁邊的芭比粉皮筋。
落頭氏:“???”不是,說好的黑色皮筋呢?小漂亮你是色盲嗎?
少爺含蓄一笑,完全沒理會精怪,驚異疑問的眼神,三兩下就把小皮筋給落頭氏扎上了。
一邊看到這幕的八佾九鼎,對視一眼,在同僚眼中,看到同樣的無奈:
少爺?shù)摹罢髑笠庖姟?,真的只是“征求意見”。和他想做什么,想怎么做,無關。
這精怪祖宗,恐怕還不夠了解少爺。
少爺沒有注意伙計們的“眉目傳情”,他滿意地看著落頭氏頭發(fā)上,精致的辮子,和顏色非常鮮亮,一眼就能讓人看到的小皮筋,問伙計們,他梳的怎么樣。
雖然對少爺?shù)男袨楦械揭谎噪y盡,但寡言的伙計九鼎明白,不能破壞氣氛(少爺心情),于是對吳歧豎起一根大拇指,“嗯。”
娃娃臉八佾也馬上點頭,一臉真誠道:“少爺梳的真好?!?/p>
吳歧十分高興,“那有空也給你梳一個?”
娃娃臉的臉立馬凝固了。他眼神飄向落頭氏頭發(fā)上,那“萬黑叢中一點粉”,不難想象那小皮筋,如果落在自己腦袋上,自己會如何被整個吳家的伙計笑死。
于是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啊……不用了吧,少爺。一個男人梳辮子……?”
他話沒說完,就見落頭氏的頭,往他這邊一轉(zhuǎn),精怪上挑的鳳眸瞇了起來,語氣低沉道:“哦?男人梳辮子,怎么樣呢?”
八佾立馬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給了自己一嘴巴子,對落頭氏擺手道:“沒……沒什么,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