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解連環(huán)說沒事,但吳二白還是不動聲色地調(diào)整了談話進度。
在表達非常委婉,意思卻毋庸置疑地向華和尚、張麒麟、黑眼鏡三人重申,吳歧剛才把三人標(biāo)記為自己“小弟”的話,只是孩子不懂事的戲言;未來三人將受雇于吳家,但所有的事情與吳歧無關(guān),也不要和他提及;以及,萬不可傷害冒犯吳歧,否則后果自負的“和諧”氛圍中,吳二白結(jié)束了今天與三個新“伙計”的談話。
吳歧在收到二叔回復(fù)【可以】后,就帶著他從京城帶回來的點心盒,晃悠著來到書齋,在書齋外面等。
他沒等多長時間,華和尚、張麒麟和黑眼鏡就從書齋出來了。他們見吳歧,趴在不知由什么植物編織,碧綠晶瑩的藤網(wǎng)上,單手支著下巴,笑吟吟看著他們。
然后一只“手腕”非常細,五根“手指”幾乎一樣長,“小手”一樣的枝丫,似乎怕吳歧著涼,往吳歧身上披了件衣服。
見多識廣的三人立馬認出,這……這他娘分明是九頭蛇柏!
但這東西,竟然沒攻擊吳歧!
小主公吳歧這小少爺果然不一般!
吳歧從藤網(wǎng)上坐起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對那只給他披衣服的“小手”說:“謝謝你,小樹。我去找二叔了?!?/p>
九頭蛇柏十分婀娜地對他晃晃“小手”,像是在說“不客氣~~”。
當(dāng)九頭蛇柏把自己編織的藤網(wǎng),緩緩降到地面,放吳歧下來時,吳歧又不經(jīng)意看到,黑眼鏡身上那團,說不清是什么東西的黑霧。
這次比沒進家門時看到的還要清晰,隱隱能看出個人形,還是個……古裝打扮的……女人?
少爺努力維持表面淡定,十分端莊有禮地和三人打過招呼,又寒暄幾句。
盡管面上看不出什么差錯,但實際上,少爺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又做了什么樣的表情。他在內(nèi)心瘋狂土撥鼠尖叫:
【wtF!是少爺出現(xiàn)幻覺了嗎?】
【還是說,這本就不是唯物主義的世界?】
【爸爸——!二叔——!有詭,有詭啊!】
【大白天見詭了,tm還是個背后靈?!】
【戴墨鏡的,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太詭異了!真的太詭異了!】
【難道只有我能看出他很不對勁嗎?為什么和尚和小哥,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難道是我少見多怪?】
【爸爸!你這么厲害,你懂不懂驅(qū)詭?需要桃木劍嗎?還是畫符咒?】
【要不然關(guān)門放我哥吧?以毒攻毒,以邪驅(qū)邪!】
【哥哎,我以后再也不喊你“小邪門”了,因為這戴墨鏡的,看上去比你還邪門!】
【絕對不能讓詭,知道我能看見她?!?/p>
【萬一她跟我看對眼,想和我演《人詭情未了》怎么辦?】
【難道我要給二叔,找個比他年紀還大的“詭媳婦”?二叔喊詭“伯母”,詭叫二叔“公公”?】
【萬一她想跟我玩“詭吹燈”怎么辦?那我不得“吹燈拔蠟”了?】
【嗚嗚嗚~~爸爸,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