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咱倆認識這么長時間,你對我的事,也有了解吧?”黑眼鏡指指自己的墨鏡,其實是在和張麒麟暗示墨鏡后的眼睛,“實話說,那條蛇碰我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防備。但那條蛇離開我身邊之后,我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蛇靠近我那一刻,我感到了輕松。”
他拍拍自己的脖子,“雖然只有很短的一瞬,短到讓我以為是錯覺?!?/p>
自從某件事之后,他的脖子就像被什么東西壓住。且隨著時間推移,癥狀越來越明顯,如今已經(jīng)對他造成不可忽略的影響。
“那條蛇,到底什么來頭?”黑眼鏡問。
聽瞎子這么說,張麒麟的神情也從淡然無波,變得嚴肅起來。他大概明白,黑眼鏡為什么找他私聊了。
如果那條蛇,對黑眼鏡的癥狀有用,自然是好事。
但他想到吳歧,眉心就微微蹙了起來:雖然吳歧看似對他還可以,他也沒感覺吳歧對他有什么壞心,頂多就是有點好奇(雖然他不知道這種好奇從何而來),但憑他們現(xiàn)在只能說是乏善可陳的交情,吳歧愿不愿意給他面子,把那條蛇借給黑眼鏡,還真不好說。
至于為什么不是給黑眼鏡面子?
呵,一看就不像好人,還特別“邪門”的“墨鏡男”,在少爺這有什么面子嗎?用屁股想也沒有。
而且張麒麟能看出來,吳歧對蛇是極為寶貝的,蛇對吳歧亦是。
但他想到黑眼鏡問蛇什么來頭,還是答了一句:“燭九陰。”
“什么?”這突如其來的三個字,簡直讓黑眼鏡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用一種即便戴著墨鏡,也難掩驚詫的表情看著啞巴,“你說什么?”
燭……燭九陰?
是他想的那個東西嗎?神話傳說里才有的……燭龍?
張麒麟目光平靜地和黑眼鏡對視,用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告知對方: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東西。
黑眼鏡非靜止畫面的靜止了三秒,然后才似是有些恍惚地說:“天啊,這小少爺?shù)降资裁慈税??連神話傳說里的東西,都能搞到?不過那蛇看上去那么細一條,和普通蛇看上去沒區(qū)別,你確定那是燭九陰?”
“變小了?!睆堶梓胝f,“他原本是條巨蛇,我見過?!?/p>
這下黑眼鏡就沒話說了。
再想想小少爺那棵,并不主動攻擊人,還很會照顧人的九頭蛇柏,那也絕對是變異了吧?——不是蛇柏變異,而是少爺變異。
“真想把小少爺切片看看,和咱們這種人,有什么不同。”黑眼鏡半是玩笑,半是感慨地說。
張麒麟默然無聲地注視他:“……”你找死嗎?
看出同伴眼中的含義,黑眼鏡干咳一聲,“我這不是……想想,就隨便想想。”
“不過啞巴,我是真覺得,你對那小少爺不一樣啊,都會為他用眼神恐嚇我了?”黑眼鏡又恢復平時,帶著怪笑不正經(jīng)的模樣。
這次大張哥連眼神都沒有了,懶得理這死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