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筆托、鎮(zhèn)紙和硯臺的材質都是上佳,可這造型也太不像樣了。
不像話!
“哦——原來是這樣啊~~”吳歧拖長了嗓音,語意不明地說了這么一句。
他抄起二叔剛擱到小貓筆架上的毛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唰唰唰”幾筆,在說教的人斯文貴氣得臉上留下自己的“墨寶”。
被寶寶搞了突然襲擊的吳二白:“……???”
“小混蛋,你在做什么?”
二爺額角一抽,他賭一百個蠢弟弟,這孩子在他臉上,絕對沒畫好東西。如果他猜錯,就讓弟弟的小丁丁,縮短10厘米。
但可惜的是,飲茶室里沒有鏡子,可以馬上驗證孩子到底在他臉上畫了什么。以及,始作俑者還笑嘻嘻地捧住他的臉,一臉“正經(jīng)”道:
“就像二叔說的,要在適合的地方,留下適合的東西。我不就現(xiàn)學現(xiàn)賣,正這么做呢嗎?”
吳二白:“……”我信了你才有鬼。
年輕人在老男人幸免于難那半張臉上,啵了一口,就像沒事人似的對吳二白說:“好了二叔,我們走吧?!?/p>
“花哥今天過來余杭簽合同,現(xiàn)在還在外面等咱們一起吃飯呢。讓客人久候,可不是主人應該做的事?!?/p>
……
解語花一臉淡定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也不在意吳歧連杯水也沒給他倒,人就消失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弟弟和他說的那個“小嬌妻”。
嬌妻,還是他認識的人……他還真想好好見識一下。不過當家的思來想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和吳歧都認識,還能被吳歧稱之為“嬌妻”的人,究竟是誰。
難道是吳斜?
正想著,當家人就看到讓他一顆心又酸又澀的年輕人,貼在一個穿白襯衫的男的身上,雙手還環(huán)抱在那個男人胳膊上,顯然是連拉帶拽,把那人拽過來的。
原來就是那個人嗎?
當家人秒秒鐘整理了表情,一派頗具威嚴,很有氣勢的樣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想好好看看是哪個狗男人,能讓心儀的弟弟這么喜歡,不管不顧就要和他“同居”。
結果……
當家人定睛一看,漂亮的臉蛋兒頓時一抽:“吳二叔?”
他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來人,準確地說,是來人臉上那個,整體呈橢圓形,身體有些扁平;頭部細長,四肢分列甲殼斜邊四角的……王八?
這是王八吧?別名:中華鱉、團魚或甲魚。
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場景,一下就把當家人cpU干燒了:這這……這什么情況?
小歧說的“嬌妻”,其實是吳二叔?
還有,二叔臉上為什么會有只……%@#¥&*!@#……?
但當解語花重新把視線落回,二叔身邊的淘氣包身上時,又覺得事情一下變得“合理”起來。
挺好,這很小歧。確實是熊孩子會干出來的事——不管稱呼二叔為“嬌妻”,還是膽大包天,往二叔臉上畫王八。
別說,這王八畫得還挺好,一下就抓住了“鱉”這種,四腳甲殼動物的神韻和精髓。解語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