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位茅星來茅總,我之前就聽朋友們說過。他不止和南疆省的省領(lǐng)導關(guān)系密切,而且,聽說這位也很得上面某位領(lǐng)導“看重”?!眳瞧邕呎f,邊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
他這意思,其實就是在和沈、戚二人示意領(lǐng)導小組。
二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如果這個姓茅的,真和上面某某同志有關(guān),那這種人,確實不是他們這個層級能招惹的。
“所以川兒哥,你要不要把事情和我舅舅匯報一下呢?盡管戚主任的項目,和我沒有直接關(guān)系,但畢竟項目是在余杭。要是出了什么事,百姓遭受損失是一方面,舅舅那里也要擔責任?!?/p>
“你說得對,稚蘭?!鄙蚓复ㄠ嵵氐攸c點頭。
吳歧用指頭點點還拿在秘書手上,內(nèi)容“駭人”的資料,道:“如果你需要,這份資料你可以拿走?!?/p>
“但是川兒哥,我認為我們目前,除了需要戒備這個姓茅的之外,還需要盡可能掌握這個人,到底和哪位上面的領(lǐng)導有關(guān)系,這很重要;”
“另外,就如我和戚主任,各自調(diào)查的這兩份資料里的內(nèi)容,我們?nèi)绻芙^這位茅總在項目上的申請資格,還需要切實掌握這位茅總,是不法商人的證據(jù),這樣才能在大義和法理上占據(jù)主動啊?!?/p>
“你說得對,稚蘭?!泵貢F(xiàn)在除了這句話,已經(jīng)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其他的了。
“關(guān)于這兩點,我看能不能再托我在京城的關(guān)系,查出點兒什么。但是川兒哥、戚主任,你們要不想讓這個項目落進茅某人的口袋,就要想辦法先安撫住他。要是他鬧起來,不管是用些不當手段,逼戚主任就范,還是請他背后的人下場,恐怕事情都不好收場?!?/p>
“我明白了,稚蘭。”沈靖川鄭重點頭,“這件事,我明天一早就和領(lǐng)導先匯報一下。”
“我一會兒先給舅舅打個電話,明天哥你直接把材料交給舅舅就好?!眳瞧缯f。
“其實事情現(xiàn)在也不太好辦,畢竟戚主任只能說人家的材料可能有些問題,那人家修改一下,事情可能也就了了??偛荒芤驗槿思也牧仙系囊稽c“疏忽”,就剝奪人家“正?!备倶说臋?quán)力吧?”
“至于我們剛才說的那些事,包括查到的那些信息,其實都算不得什么確鑿證據(jù)。所以還是要盡快查明,茅星來的公司確實有非法行為,拿出確鑿證據(jù),在競標的事上才好說話?!?/p>
“這說不定是個持久戰(zhàn)。而且因為南疆省省領(lǐng)導,和上面某領(lǐng)導的問題,就算我們拿到一些證據(jù),是否能順利拿下茅星來,目前也不好說?!?/p>
說到這兒,吳歧又把視線挪向戚如山,“戚主任,無論如何,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畢竟——你是整件事第一線的負責人。”
“我明白,多謝你,謝主任。不管事情如何,我都會堅守自己的底線,除非他們把我從這個崗位上撤下來,否則,我絕不后退?!逼萑缟秸f。
這人無愧于自己的本名,果然是“如山”一樣的堅定信念。
“好,事情我會盡量幫你的?!眳瞧缯f。至少在這一刻,少爺還挺欣賞這位,一貫和他不怎么處得來的戚副主任。
三人又隨意聊過幾句,沈靖川就和戚如山表示告辭。
吳歧客客氣氣把人送到酒店樓下,就回到客廳給舅舅打電話。這一打又是半個多小時。
總之,等少爺和舅舅匯報完事情,又洗臉刷牙泡完澡,回到套房唯一的主臥時,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過半。
吳二白還沒睡,換了下午叫貳京從吳家老宅帶來的睡袍,倚靠在床頭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