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歧笑吟吟看著身邊一言不發(fā)的人,“小哥,我都沒看出來,你竟然這么關(guān)心我?不然我怎么前腳剛出來,你后腳就跟上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關(guān)注我?你怕我失蹤,更怕我有三長兩短,是不是?”
張麒麟用漆黑無波的眼睛看了眼吳歧,沒說話。但其實啞巴哥也很驚奇,吳歧那條巨蛇居然還懂泡澡?而吳歧也讓伙計幫他帶著蛇的洗漱用品?顯然蛇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了。
果然,在吳歧身邊,什么新奇(不合常理)的事都會發(fā)生,而最不合常理的,顯然是……某些人本人。
吳歧沒注意小哥在想什么,或者說,小哥那張通常沒什么表情的臉,別人也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他在想什么。
不過,張麒麟這看似冷淡的態(tài)度,要換了別人,估計一下就把人勸退了。可吳歧和別人不一樣,他見張麒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惱,且這悶油瓶子越不說話、越裝深沉,就越能激發(fā)吳歧的好勝心,非把啞巴逼得“會說話”不可。
所以少爺狀似對小哥態(tài)度不滿的噘起嘴,嘴上還“小聲兒”(實際能讓張麒麟聽得很清楚)嘟囔著:“什么嘛,一言不合就裝啞,我要真把你當(dāng)啞巴,你又不高興。小哥的心,海底的針。總和我玩兒猜謎游戲,是不會有好下場的?!?/p>
話雖這么說,可實際淘氣包已經(jīng)在心里轉(zhuǎn)眼珠兒,琢磨怎么折騰人了。
少爺故作和張麒麟生氣,落后張麒麟兩步,實則狐貍眼一直在若有若無地瞟悶不吭聲的人。自覺找好了時機和位置,愛搞突襲的年輕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蹦到小哥背上,雙手雙腳把小哥纏住了。
吳歧用胳膊晃晃小哥身體,又用手,把看起來想把悶油瓶人設(shè),貫徹到底的人的臉皮捏住。
“快說,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你不說話,我又要擰你了?”吳歧威脅道。
他一心想從小哥嘴里得到答案,卻沒發(fā)現(xiàn),張麒麟在他蹦到自己背上第一時間,就用沒拿刀的手,反手把愛作怪的他托住,幫自以為突襲成功的他穩(wěn)住身形,免得摔了。
“吳歧?!眮碜詯炗推康木妗?/p>
但這種警告對少爺?shù)耐貛缀醯韧跊]有,被叫到名字的人,不以為意地哼了哼,轉(zhuǎn)而又拿捏小哥臉的手,揪住了小哥的頭發(fā)。
扯扯,又扯扯。大有悶油瓶子再不回答,少爺就把你頭發(fā)薅光的意味。
【想見見沒做偽裝的“張禿子”什么樣兒……】
【是不是有我哥說得那么有意思?。俊?/p>
想到這個,少爺?shù)难劬Α班帷币幌戮土亮?,眼里突然爆射出的光,讓背著他的小哥如芒在“臉”,瞬間就感到了不妙。
再一琢磨自己剛才聽到的心聲,小哥在萬分之一秒,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擔(dān)心。”
“吳歧,不要瞎跑。”張麒麟說。
而吳歧在突然得到嘴比鴨子還硬,怎么鬧他,他也不松口的大張哥的回答后,著實愣了一瞬:“欸?”
但他把自己剛才所有行為,重新在心里過了一遍之后,就突然抱著小哥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