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布防官身上,隱藏的怒意驚醒了青年。青年半夢半醒,還以為自己在被解九抱著。
他摸摸“解九”的臉,夸獎道:“小解九,你好厲害啊。這人皮面具,居然做得和我哥一模一樣?就算我哥親自來了,估計他也看不出,你是假的?!?/p>
解九:“……”祖宗,求你,別說了。
九爺表示,自己已經(jīng)戴上了痛苦面具。
雖然他不怕佛爺,可因為青年的關系,他還是想盡量和佛爺搞好關系。
可他這小玫瑰,那真是睡迷糊了,什么都敢說。就像從千年古尸身上,扒下來的漏風棉,生怕佛爺對他的印象是正數(shù)。
張啟山都快被氣笑了:這弟弟,一個勁兒在他面前,提解九就算了,還夸解九厲害?還說什么解九“人皮面具”做得好,就算他親自來了,都看不出來誰是真,誰是假?
弟弟,你是真睡傻了吧?
不說這長沙城,誰敢冒充他。就說他都親自來了,還用得著分辨誰是真,誰是假嗎?——他會直接把那人斃了!
張啟山深吸兩口氣,告訴自己千萬別和弟弟計較。
他就這么一個弟弟,雖說現(xiàn)在看上了一頭“豬”,有點胳膊肘往外拐,但畢竟是親的、一個爹媽生的、娘臨終之前,還說讓好好照顧的——不能打。
親弟弟舍不得說,舍不得打,可不就只能把“鍋”,甩給別人了?
張啟山磨磨后槽牙,對解九道:“九爺,小歧有賴你照顧了。他敬你是兄長,言行難免有些放肆,九爺不要和他計較。”
解九面色不變,大大方方道:“佛爺哪里話?能與小歧相交,亦是解某榮幸?!?/p>
“解當家心里有數(shù)就好?!?/p>
說罷,張啟山不再多言,抱著青年轉身離去。
‘他敬你是兄長’
‘解當家’
解九抿抿嘴,他何嘗聽不出來佛爺是在拿話點他。
以佛爺?shù)钠⑿?,如今還能允許青年和自己私下來往,大概也是看在自己對青年言行還算克制,且身邊沒有其他男女、妻妾姨太太之流吧……
要是他已經(jīng)成婚,或有妾室,佛爺就不會這般好說話了。
他……青年也……縱然對自己的感情,不會那么快消散,但也絕不會像如今這般,抱著自己入睡了。
他會待他,如真正的兄長,除此以外,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