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一定是有哪里出了差錯。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吳歧深吸兩口氣,對自己說。
他的第六感是不會有錯的。
如果不是站在他身后的“九鼎”想要攻擊他,他的第六感怎么會發(fā)出警報?
而如果“九鼎”確實有問題,那眼前這個“六馬”又是不是真的六馬?
他是不是想讓他愧疚,才故意這么說的?
可是……如何才能證明這個問題?
常識,邏輯漏洞?
可眼前這個溶洞,和眼前的六馬看起來一切正常,六馬說他昏睡之前在看魚,也沒問題;
痛感?
他之前陷入幻境,眼睜睜看自己被”盲魚“撕碎,再睜眼就是眼前發(fā)生這一切??蛇@一切就是真的嗎?
對了,八佾呢?八佾去哪了?
吳歧恍然想到這么長時間都沒看到娃娃臉,這太不對勁了。
他神色驟然變冷,面無表情地盯緊了眼前人,也就是六馬:“八佾在哪兒?”
六馬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吳歧會突然發(fā)問,問的還是這種問題,但他馬上回過神,答道:“他在前面的竹筏上,少爺。我過來照顧您,就把撐篙的事交給他了。您看——”
六馬側過身,給吳歧指了指離他們不遠的撐篙人。
只見那撐篙人此時正背對著他們,身形和八佾一樣,看上去確實是八佾,只是——
“為什么八佾一直背對著我們,一句話也不說?我是他少爺,我從昏迷中醒來,他連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嗎?”吳歧冷笑。
不過他說這話,也不是為了要眼前這個“六馬”回答,只是為了告訴這個冒牌貨,他被拆穿了而已。
撲哧!
利刃戳進動脈,吳歧又是毫不猶豫地奮力一劃,“六馬”的頭顱瞬間騰空而起,跌落在河水里。
血紅的顏色,在河里開出一片血花,旋即又被沖得四散開來。
吳歧無暇多看,因為他眼前那個一直沒轉(zhuǎn)身的背影,緩緩轉(zhuǎn)頭了——
那是一張“盲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