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告訴奶奶——!”少爺蔥白似的手指懟著二爺鼻子,整個人都快原地爆炸了,“奶奶的雞毛撣子好久沒上班,可不能讓它閑著!”
吳家的東西,就算是根雞毛撣子,也不能老歇著,不做工!
二爺磨磨后槽牙,也顧不得還有伙計在,又是一巴掌,落在吳歧屁股上。
“還敢告狀?反了你了!我今天要不好好教訓(xùn)你,你就分不清咱倆誰是“小吳”!”
“還敢拿你奶奶嚇唬我?”
“雖然你奶奶是我娘,你爸是我哥,你祖宗是我祖宗,但這影響我揍你嗎?影響嗎?”
“還喊我小吳?小吳是你喊的嗎?你知道上一個這么喊我的人,墳頭的草有幾尺高了嗎?”
“還有你那鬼手藤,那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樹?!?/p>
提起鬼手藤,吳二白就更來氣。
他想起一行人出了祭祀殿,路過那個石縫時的場景,那真是“萬石叢中一點綠,那綠萬分不正經(jīng)”!
一次只能容一人通過的石縫旁,不知怎么就趴著一根碧綠晶瑩的鬼手藤。
那樹藤一點兒不認(rèn)生,見他們來了,就扭扭手指粗的身子,又用五根“手指”幾乎一樣長的“小手”,對他們甩甩手里的帕子,好像在說:“大爺,來玩兒啊~~奴家這廂有禮了?!?/p>
“來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間~”
“來呀~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fēng)光~”
伙計們:“……”這樹妖姥姥,是不是在什么十八禁的地方進(jìn)修過?
解連環(huán)人都麻了:造作不造作他不知道,反正他覺得挺造孽。
吳二白面無表情,看著眼前身姿妖嬈的鬼手藤:他就知道,這九頭蛇柏不是什么好東西。哪家正經(jīng)的好樹,能像她這樣?得虧這蛇柏沒長嘴,不然是不是還能給他唱段十八摸?
他從鬼手藤手里接過帕子,這帕子是小歧的,他知道。他無意與一根藤蔓廢話,直接問:“小歧呢?”
鬼手藤用“小手”指指一人高的石縫。
其實鬼手藤是有點緊張的,雖然本體在吳家吃好睡好,但她覺得眼前這人不太喜歡她~~
鬼手藤蒼蠅搓手,見眼前的男人似乎沒其他問題想問,就騰空躍起,纏到看起來更好說話的解連環(huán)脖子上,給解連環(huán)當(dāng)圍巾。
不得不說,這趨利避害的本能,和吳歧不能說完全一樣,只能說沒什么區(qū)別。
……
……
想起這些,吳二白的臉就更黑了。他每說一句,一個巴掌就會準(zhǔn)確無誤落在吳歧屁股蛋兒上,把吳歧抽得嗷嗷叫,趴在二叔腿上撒潑打滾,干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