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少爺就扯住小哥手感頗佳的臉皮,用實際行動,讓小哥切實體會了一下,什么叫“愛的疼痛”。
“嘶——!”繃不住,真的繃不住?!?/p>
▼△▼;」
真·臉皮360度無死角旋轉。
這感覺,比連吃一百桶,加麻加辣的老壇酸菜牛肉面還要酸爽,一下就讓大張哥爽到了天靈蓋兒,讓天靈蓋兒飛起來了。
相較之下,大張哥覺得吳歧清晨咬在他下巴上那口,簡直就是小卡拉米,都不配和吳歧的手指頭,坐一桌兒上吃飯。
都說人不可貌相,現(xiàn)在看來,手指頭也不能貌相。誰能想到,吳歧這看上去輕輕一掰就能斷的手指頭,掐起人來居然這么疼!
“吳,吳歧……別擰了。疼?!睆堶梓朊碱^微蹙,一邊攥住少爺一言不合,就對他“表達愛意”的手,一邊用簡短的話表達自己的感受(想讓吳歧心疼)。
但大張哥再次失算了,因為吳歧非但沒松手,還擰得更用力了。
“我不叫“吳吳歧”?!眳瞧缯f。
張麒麟:“……”這是重點嗎?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的臉皮還被吳歧死死掐住,再這么下去,他都得考慮是不是得去某棒國“換臉”(因為自己的臉皮沒法用了)。
所以“識時務者為俊杰”的大張哥,立馬化身“張禿子”一迭聲答應了吳歧的要求:“不受傷、不失蹤、不會不好看!你叫吳歧,不叫“吳吳歧”?!?/p>
“這才對嘛。”少爺對小哥的態(tài)度很滿意,松開了小哥慘遭蹂躪的臉,“不過你以后要是食言,少爺就還擰你;你要是給少爺亂起名字,叫我“吳吳歧”,我就喊你“格格巫(吳),啊不對,你是格格張,格格噠,咯咯咯?!?/p>
感覺自己來到家禽市場的張麒麟,靜默無聲地捂住自己的臉,在心里對天立誓:寧肯再砍十個“粽子”,也不惹吳歧掐他一次,他張麒麟說的。
為了挽救自己和自己的臉,一向淡漠出塵,不為外物所迫的啞巴哥,難得學會了轉移話題。
也是天公作美,車隊恰巧路經(jīng)一片美麗的湖泊,于是張麒麟對吳歧說:“看到那片湖了嗎?那是一片咸水湖?!?/p>
“咸水湖?”吳歧饒有興趣地,隨小哥視線朝車外望去:湖水很漂亮,只可惜……
“不能喝啊?!眳瞧缯f。
張麒麟點點頭,但他告知吳歧,如果在咸水湖旁挖個深一點的坑,坑底放個能接水的器皿,往器皿上蒙上塑料薄膜,薄膜中間再放幾塊石子讓薄膜凹下去,之后用土把器皿四周蓋嚴,薄膜就會因為早晚溫差,把一些蒸餾出來的水珠收集到一起。這些水雖然有味道,不好喝,但能救命。
他還說,在這種荒無人煙的戈壁上,如果實在找不到食物,可以找些螞蟻,舔它們的尾部。螞蟻會釋放一種叫蟻酸的物質,這種物質能刺激人分泌唾液,達到解渴目的。如果又渴又餓,可以抓幾十只一起放進嘴里,既解渴又充饑。
雖然吳歧知道小哥說得沒毛病,但吃螞蟻這種事,對少爺來說還是有點兒難以接受。不過對于能保命的法子,少爺也不嫌多,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用上了。況且在生死關頭,生命經(jīng)受考驗的時候,哪兒還顧得上心理能不能接受?閉著眼往嘴里塞就是——先保證自己生理所需,活下來才是最要緊的。
于是少爺一臉正色點點頭,示意小哥自己記下來了。
可少爺同時也在想,小哥說的這些生存技能,可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很可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小哥知道,只能證明小哥,很可能通過這些方法活下來過。
吳歧突然感覺車子里有些氣悶,讓他想打開車窗透透氣。
似是感覺到吳歧心情一下變差了,張麒麟有些疑惑。他和吳歧說這些,一開始只是想轉移吳歧注意力,讓吳歧不再惦記他的臉皮;但話頭一開,他又覺得,吳歧一個千嬌萬寵的大少爺,突然要和他們一行人來這種地方,告訴吳歧一些野外生存技巧也好;
可說完他才發(fā)現(xiàn),他希望吳歧永遠不知道這些,永遠沒機會用到這些。
他希望吳歧的人生,永遠平安喜樂、無病無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