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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三種神性（第3頁）
緊接著，黑暗之神的低語在意識中無聲流淌，冰冷破碎，卻帶著某種奇異的解脫：
[……也好。崩塌的神座殘骸上……或能萌發(fā)新芽？]
這像是在問詢裂縫深處的存在，也像是在叩問祂們不知道的未來。
這一次，“神秘存在”沒有回答祂們。
只是讓祭壇上的燭火膨脹著向兩位神明的意志燃去。
沒有猶豫，沒有抗拒。
圣光與黑暗，這在顱冠中對立了萬古的雙生意志，首次也是最后一次徹底交融。
億萬光弦與無盡暗渦在祭壇中心螺旋編織，剝落一切華彩、權(quán)勢、規(guī)則乃至其真名，最終坍縮成一縷不再屬于任何一方純粹至極的本源神性輝光。
其中再無圣邪界限，只剩一種超越二元對立的古老而沉重的存在。
它平靜主動地飄向祭壇核心虛空中那道不斷旋轉(zhuǎn)、仿佛吞噬一切的七彩黑光裂縫。
如倦鳥歸巢一般投入了“神秘存在”的懷抱。
幽暗祭壇上，燭淚無聲滴落。
沒有聲勢，沒有沖擊。
那純澈的神性輝光、潛藏維度縫隙的DI腐朽余念、血神遺留顱冠中盤踞億萬年的饑渴與惡意……
一切盡歸虛無。
燭淚滴落處，祭壇的黑暗泛起幾不可察的漣漪，旋即凝固，重歸于足以封凍時間的死寂。
絕對靜默籠罩四周，只剩幽火搖曳，與地面凝固血肉中象征失敗的抽搐。
時間似乎在此刻停頓了許久，待到馬克等人都覺得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后，馬克腳下的漆黑祭壇終于如潮水般快速退去。
“神秘存在”自然也無聲無息的隨之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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