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壓抑的環(huán)境下,來到了楊祎初二的第一學期的后半段,二堂哥的案子也沒了下文,他終于走了,楊祎也難得的獲得了自己的一點小空間,其實就是一間幾平米的廁所,二堂哥走了,休息日的時候,父親出門幫人補習,母親去加班,家里就楊祎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呆在廁所里對著鏡子訴說心里的苦悶,可以一個人偷偷畫畫(當然父母回來前一定會銷毀),可以對著廁所的鏡子站一個小時,可以自言自語說得自己口干舌燥,之后好幾天,無論成績?nèi)绾?,父母怎樣說教,楊祎都不會感到壓抑了??蛇@樣的日子沒有持續(xù)多久,在初二第一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二堂哥又來了,這次是因為他們夫妻關(guān)系實在糟糕至極,已經(jīng)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了,打算離婚了,可問題是:二堂嫂并不想離婚,在父親的支持下,二堂哥就打算了起訴離婚了,從期末考試開始到春節(jié),寒假結(jié)束,第二學期開學,二堂哥一直住在楊祎家處理他的離婚官司,從找律師到法庭開庭,父親參與了整個過程,當然其中的金錢支持也是不可少的,終于在第二學期期中考試之后二堂哥的離婚問題處理完了,結(jié)果就是:律師請了,法庭上來,因為二堂嫂的各種軟硬手段,二堂哥又放棄了離婚,回家接著跟老婆孩子過日子去了,而楊祎的父母由于支持自己的侄子離婚而被二堂嫂一家記恨,可以說楊祎父母那半年是出人又出力,再出錢,最后還沒落到好;兩個人可以說是氣憤至極,但楊祎除外,她非常開心看到自己的父母吃癟,其中舒爽比得到父母表揚還開心。
初二第二學期的下半段二堂哥不在,楊祎一家的生活又恢復了過往的狀況,她的成績依然沒有提高,生活也照舊,父母的說教也拉不下,可能那個時候聽得太多了,楊祎早就變麻木了,你們說什么都無所謂了,我就是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父母對她也失去了信心,反而大家都適應了這樣的平衡,一家人相處的也很“融洽”。
本以為這次之后三個人應該可以在多過一段時間,但意料之外才是生活本來樣子,初三第一學期快結(jié)束的時候,二堂哥又來了,這次他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商機,那段時間不知道城市電網(wǎng)出什么問題了,楊祎父親的學校頻繁的停電,蠟燭一下在學校成了暢銷品,很多年后楊祎回憶都會覺得當時的父母還有二堂哥有多幼稚,已經(jīng)是2000年以后了,也許個別城市可能會有停電的現(xiàn)象,但中國已經(jīng)進入了高速發(fā)展的時期,這種頻繁停電的情況是不會持續(xù)太久的,而且人們已經(jīng)不在愿意使用老式蠟燭了,如果他當時做燭光晚餐需要的蠟燭時,在把銷售渠道拓寬一點,也許還有掙錢的希望,但能干的二堂哥在楊祎父母的支持下,把主要客戶群體對準了楊祎父親學校的學生,而主要產(chǎn)品則是老式的白色蠟燭,一下子那套五十多平米的房子被蠟燭箱給塞滿了,楊祎這輩子都忘不了二堂哥那段時間又多么的意氣風發(fā),白天的時候手里拿了兩個手機,只要在楊祎家,電話絕對不會停,當然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二堂哥打給別人,就這樣囂張了最多一個多月,城市的供電全面恢復了,此時,二堂哥的蠟燭連十分之一都沒有銷售完,不得已二堂哥又自費拉回了廠家,中間折損的費用不用想都知道,楊祎的父親肯定會補貼一些,至于補貼了多少,楊祎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具體數(shù)字,就這樣在初三第一學期結(jié)束的時候二堂哥拉著他的蠟燭回家了,而楊祎此時也放寒假了。這段時間,楊祎是真的很開心,畢竟又可以回到以前的平衡了,而且再補幾天課也要過新年了,在怎么樣,過年的時候父母總會看在節(jié)日的份上,會少說幾句。她甚至在計劃著怎樣好好利用過年那幾天的時間,但楊祎的母親確卻在當年過年的大年初六做了一件讓楊祎此生都不會忘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