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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找了快一個星期,還是沒見著另一半石磬的影子。陳硯秋有些泄氣,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手里摩挲著那半塊石磬,石磬發(fā)出的“咚”聲,像是在安慰她。
“陳老師,別著急,”李守義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個水壺,遞給她,“我爺以前說過,石磬是有靈性的,該出現(xiàn)的時候,自然會出現(xiàn)?!?/p>
陳硯秋接過水壺,喝了一口:“謝謝你,李大哥。其實我也不是非要找到不可,只是覺得,這石磬斷了這么多年,要是能拼起來,也算是了了您祖父的一個心愿?!?/p>
李守義笑了笑,這是陳硯秋第一次見他笑:“我爺要是知道有人這么惦記他的石磬,肯定高興。對了,我想起個事,我爺以前在祠堂里教過書,他說過,石磬是他年輕時去江南游學(xué),從一個老匠人手里買的,那老匠人說,這石磬是用靈璧石做的,聲音特別好聽,還能安神?!?/p>
靈璧石?陳硯秋心里一動。靈璧石產(chǎn)自安徽靈璧縣,是中國四大觀賞石之一,質(zhì)地細(xì)膩,聲音清越,確實是做石磬的好材料。她之前只看石磬的刻痕,沒注意材質(zhì),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石面上果然有細(xì)微的紋理,像是靈璧石特有的“核桃紋”。
“李大哥,您祖父在祠堂教書的時候,有沒有把石磬放在祠堂里過?”陳硯秋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李守義想了想:“好像放過。我爺說,他有時候教學(xué)生讀詩,會敲敲石磬,讓學(xué)生們靜下心來。后來文革開始,他才把石磬拿回了家。”
陳硯秋立刻站起來:“走,去祠堂看看!”
兩人快步走到祠堂,祠堂的正廳里還擺著當(dāng)年李墨安教書用的桌椅,雖然有些破舊,但收拾得很干凈。陳硯秋仔細(xì)地打量著祠堂的每一個角落,她注意到,正廳的房梁上,有一個小小的暗格,暗格的門是用木頭做的,上面刻著和石磬上相似的云紋。
“老張!老張!”陳硯秋喊了起來。
老張很快跑了過來:“陳老師,怎么了?”
“你能找個梯子來嗎?我想看看房梁上的暗格。”
老張很快找來了梯子,陳硯秋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打開暗格的門。暗格里積滿了灰塵,她伸手摸了摸,忽然觸到了一塊冰涼的東西。她心里一緊,慢慢把那東西拿出來,竟是另一半石磬!
另一半石磬和她手里的半塊嚴(yán)絲合縫,斷口處的磨損也能對上,上面同樣刻著云紋,只是因為常年放在暗格里,顏色比撿來的那半塊深一些。
“找到了!找到了!”陳硯秋激動地喊了起來,從梯子上爬下來,把兩塊石磬拼在一起。
李守義看著完整的石磬,眼睛紅了:“像,太像了,跟我爺當(dāng)年拿的那一塊一模一樣?!彼斐鍪?,輕輕敲了敲石磬,“咚——”的一聲,聲音比之前更渾厚,更綿長,余音繞著祠堂的房梁轉(zhuǎn)了一圈,才慢慢散去。
“這石磬,還是放在祠堂里最好,”李守義說,“我爺當(dāng)年在這兒教書,在這兒敲過它,現(xiàn)在讓它回這兒,也算是葉落歸根了?!?/p>
陳硯秋點點頭:“我會跟博物館申請,給這石磬做個玻璃罩,放在祠堂的正廳里,再配一塊說明牌,把它的來歷和您祖父的故事寫上去,讓來這兒的人都知道,石灣村有這么一塊有故事的石磬?!?/p>
后來,博物館派人來給石磬做了鑒定,確認(rèn)這是清代中期的靈璧石磬,工藝精湛,保存完好,具有很高的歷史和藝術(shù)價值。他們按照陳硯秋的建議,給石磬做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罩,放在了祠堂的正廳里,旁邊的說明牌上,詳細(xì)地寫著石磬的來歷和李墨安先生的故事。
每當(dāng)有人來祠堂參觀,輕輕敲一下石磬,“咚”的聲音就會在祠堂里回蕩,余音裊裊,像是在訴說著那段塵封的往事。李守義也常常來祠堂,坐在石磬旁邊,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仿佛又看到了祖父當(dāng)年教學(xué)生讀詩的模樣。
陳硯秋離開石灣村的那天,特意去了祠堂。她敲了敲石磬,看著那綿長的余音消散在空氣中,心里忽然覺得很踏實。有些東西,或許會被歲月掩埋,但只要有人記得,只要有故事流傳,它們就永遠(yuǎn)不會真正消失,就像這石磬的余音,一直留在人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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