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之看著她,忽然伸手把她抱進(jìn)懷里,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聲音哽咽:“晚秋,謝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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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漸漸小了,油燈的光映在兩人身上,賬房里靜悄悄的,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雨滴聲。林晚秋靠在沈硯之懷里,手里攥著那方絹帕,忽然覺得,這雨雖然涼,卻把心里的疙瘩都沖開了。
第二天一早,天放晴了,沈硯之去天津接沈念安,林晚秋在店里收拾東西,準(zhǔn)備給沈念安騰房間。蘇大夫來拿碗時(shí),看見她在縫被子,笑著說:“看你這氣色,昨晚聊得挺好?”
林晚秋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帶著笑:“蘇大夫,謝謝你的姜茶。對(duì)了,你能不能再給我配些治肺癆的藥方?我妹妹要來北平了?!?/p>
蘇大夫應(yīng)著,轉(zhuǎn)身去拿藥方,林晚秋看著手里的針線,忽然想起那方絹帕。她走到賬房,把絹帕拿出來,放在陽光下曬著。絹帕上的淚痕已經(jīng)干了,只留下淡淡的印子,那半朵殘荷,倒像是被歲月溫柔地吻過,多了幾分暖意。
傍晚時(shí)分,沈硯之帶著沈念安回來了。沈念安長得清秀,就是身子弱,咳嗽著,卻還是笑著跟林晚秋打招呼:“嫂子好?!?/p>
林晚秋趕緊上前,把暖手膏遞給她:“天冷,你拿著暖手。房間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里面有炭火,你要是冷了就燒點(diǎn)?!?/p>
沈念安接過暖手膏,眼眶紅了:“嫂子,謝謝你?!?/p>
沈硯之看著她們,笑著說:“好了,一路累了,先歇著吧。晚秋,晚上我去買你愛吃的糖炒栗子。”
林晚秋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沈念安跟著沈硯之去房間,心里忽然覺得,這“錦秋坊”不僅是個(gè)綢緞鋪,更是個(gè)家。她走到門口,看著天邊的晚霞,手里攥著那方絹帕,絹帕上的淚痕早已不見,只剩下半朵殘荷,在晚風(fēng)中輕輕搖曳,像是在訴說著一段未完的溫柔。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念安的病情漸漸穩(wěn)定,偶爾也會(huì)幫著店里理理綢緞。林晚秋還是管著賬本,只是每次沈硯之去天津,都會(huì)帶著她一起,去看沈念安的大夫,聽大夫說病情。
有天晚上,沈硯之看著林晚秋在燈下繡絹帕,湊過去問:“又在繡什么?”
林晚秋笑著舉起絹帕,上面繡著一朵完整的荷花,旁邊還有一只小蜻蜓:“給念安繡的,她總說喜歡荷花?!?/p>
沈硯之從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晚秋,有你真好?!?/p>
林晚秋靠在他懷里,看著燈下的絹帕,忽然想起那天的雨,想起那滴落在絹帕上的眼淚。原來有些眼淚不是委屈,不是難過,而是心里的疙瘩被解開后,流淌出來的溫柔。
那方帶著淚痕的絹帕,后來被林晚秋收在了首飾盒里。每次打開盒子,看到那半朵殘荷,她都會(huì)想起那個(gè)雨天,想起沈硯之濕透的衣服,想起蘇大夫的姜茶,想起那些藏在歲月里的溫柔。
北平的冬天來得快,第一場雪落下時(shí),“錦秋坊”的門口掛起了紅燈籠。沈念安裹著厚厚的棉襖,站在門口看雪,林晚秋和沈硯之站在她身邊,手里都捧著熱乎的糖炒栗子。
“嫂子,明年春天,咱們?nèi)ヌK州看吧?聽說蘇州的荷花可好看了。”沈念安笑著說。
林晚秋點(diǎn)點(diǎn)頭:“好啊,咱們一起去。”
沈硯之看著她們,笑著把栗子遞給她們:“明年春天,咱們不僅去蘇州,還要把‘錦秋坊’開到蘇州去?!?/p>
雪落在紅燈籠上,融化成水珠,順著燈籠的邊緣往下滴,像是一串串溫柔的淚。林晚秋看著身邊的人,心里忽然暖暖的,她知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只要他們?cè)谝黄穑蜎]有跨不過去的坎。
那方絹帕上的淚痕,早已被歲月風(fēng)干,卻成了他們之間最珍貴的回憶。就像人生路上的風(fēng)雨,雖然會(huì)讓人難過,卻也會(huì)讓人更清楚地知道,身邊的人有多重要。
后來,“錦秋坊”真的開到了蘇州,林晚秋在蘇州的鋪?zhàn)永?,又繡了很多絹帕,每一方都繡著完整的荷花,再也沒有殘荷。只是她偶爾還是會(huì)想起那方帶著淚痕的絹帕,想起那個(gè)初秋的雨天,想起沈硯之那句“晚秋,謝謝你”。
原來,有些眼淚,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是兩個(gè)人的心,靠得更近的開始;是一個(gè)家,變得更溫暖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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