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擔心,你的感官比我靈敏對吧?既然沒有血的味道那就說明紀子沒有受傷。”
梅西爾拍拍剎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她一步步地走向鼻子,探頭進左鼻孔看了看:“這些鼻毛都是活的啊,這個地方還真是神奇,五官居然都各自擁有著生命。”
“紀子!”剎在右鼻孔發(fā)現(xiàn)被手腕粗細的鼻毛嚴嚴實實裹住,只剩下?lián)]刀的手還露在外面的紀子。
他立刻走過去想要扯斷那些鼻毛,沒想到那些鼻毛比自己想的要柔韌的多:“該死的,居然扯不斷……看我不把你呃呃呃!”
剎不但沒有扯斷那些可惡的鼻毛,反倒被它們牢牢纏住,他罵罵咧咧的試圖扯斷它們,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辦法將它們抓牢。
“你不介意的話,讓我來試試好嗎?”梅西爾走上前,漆黑的荊棘枝條無聲地突破她手腕的皮膚生長出來,纏繞成一柄短劍。
剎沉默地點頭退開,他的手都快斷了都沒能把那些鼻毛扯斷,但梅西爾用那把不起眼的劍輕易地割斷鼻毛,把已經(jīng)窒息昏迷的紀子解放出來。
“紀子,紀子你還活著嗎?你說說話??!”剎一把抱住紀子進行一陣猛烈搖晃,同時他心疼地看著她身上的那些淤青和傷痕,懊悔自己沒能早一點找到她。
“你再這么搖她的話,估計她的脖子會斷掉的?!泵肺鳡栟糇x的肩膀讓他別太激動,免得一會紀子醒了打他一頓,“放著等她自然醒過來就好,剛剛她可能是被鼻毛纏住窒息了?!?/p>
聽見同伴沒事的剎瞬間松了口氣,他脫下上衣疊起來做了一個簡易的枕頭,讓紀子躺好以后站起來。他看著面前這座鼻子山,好奇地問道:“梅西爾,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有眼睛毛發(fā)還有鼻子……這該不會是一張臉吧?”
“對,這就是一張臉。我還以為直到最后你才會發(fā)覺,看樣子你還沒有遲鈍到這種地步?!泵肺鳡栁孀燧p笑幾聲。
“在你眼里我是這么遲鈍的人嗎?”剎感覺有點受傷。
“你就連與你相處這么久的人的感情都察覺不到,難道你還不夠遲鈍嗎?紀子對你的感情就連我們這樣的陌生人都感覺到了。”梅西爾把玩著手里的短劍,心中思考這個間隙的出口可能就在某個被他們忽視的地方。
只是她也不太清楚這里到底有多大,時間是怎么流逝的,萬一等他們出去都是幾年甚至幾十年以后就麻煩了。以現(xiàn)在蜜莉恩的情況,她恐怕等不了這么久。
剎沒想到梅西爾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他有些尷尬地撓撓臉,眼睛看著遠處的地平線,過了好一會后才開口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我不能接受她的感情。因為我有喜歡的人,雖然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但我們一定會有機會再見。要是我遇見那個人的話,我又該怎么面對紀子呢?所以不如保持現(xiàn)在的關系就好,我們還能做朋友?!?/p>
“你說的也有道理,要是真正吐露感情,結果也許并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的。好吧,其實我不太懂這些事情。我覺得對一個人有心意就應該說出來才對,不過有些人藏著不說,大概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梅西爾用手攏了一下隨風飛揚的發(fā)絲,她暗紅的長發(fā)在這種環(huán)境下格外的顯眼,有著莫名的誘惑力。她扭頭看向身后,以人體最基本的五官比例來估算目前每個器官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我們要進入到里面去,這里應該沒辦法找到出口?!泵肺鳡柡鋈簧焓种赶蜻h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