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還,這是我自愿的。我希望你能夠離開這個如同囚籠的地方,自由自在地活下去?!?/p>
“不,你這樣想是不對的,小姐?!?/p>
梅西爾的一番話讓克洛弗露出嚴(yán)肅的表情,她雙手按住梅西爾的肩膀說道:“就算你認(rèn)為自己不需要任何回報,你也不能這么對別人說。人并不會像你想的那么善良,他們會因為一些無償?shù)臇|西變得貪而無厭,甚至想要得到更多,這就是人性?!?/p>
“之前也有很多人對我說過這種話,可是如果是自己希望這么做的話,應(yīng)該也沒有關(guān)系對吧?”梅西爾笑笑。她一向認(rèn)為這種事情只要自己愿意就沒什么大不了的
“話是這么說,但你發(fā)現(xiàn)自己付出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呢?”克洛弗搖了搖手指。
克洛弗的話讓梅西爾陷入思考,她身后的馬戈德里什輕輕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看吧,你自己也體會到了,無償?shù)纳埔獠灰姷枚际呛檬?。?/p>
克洛弗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當(dāng)然理解梅西爾的意思,畢竟總有自愿對別人好的人,但也總有那種得到了還想要的人渣。
“我覺得你不像是需要延長壽命的人,你要這種蜂蜜來做什么呢?當(dāng)然你不愿意告訴我的話,不說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好奇一下?!笨寺甯ゲ幌牍芴鄤e人的事情,于是她主動轉(zhuǎn)移話題。
“我身上出了一點小問題,恰巧你的蜂蜜能幫助我?!泵肺鳡杽倓傄呀?jīng)嘗過一點蜂蜜,她確實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只不過她不知道這個效果能維持多久,能不能堅持到她進(jìn)入花之國的中心。
詛咒的性質(zhì)分為肉體上的詛咒和靈魂上的詛咒,而瑞達(dá)給她下的詛咒明顯屬于靈魂上的詛咒。
短期內(nèi)詛咒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可一旦詛咒徹底觸發(fā),她可能就沒有解除詛咒的機(jī)會了。所以無論如何,梅西爾都要在這之前找的辦法解除詛咒。
“是因為詛咒吧?”克洛弗指著梅西爾的胸口,用手指在那個位置畫了個圈圈,“那里給我的違和感很強,應(yīng)該是很強烈的詛咒?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竟然會這么惡毒的詛咒你?!?/p>
“這居然是能看出來的嗎?”梅西爾有些吃驚地捂住嘴。她沒想到除了旅店老板娘之外,眼前的花民也能看出她身上有詛咒。
“與其說是看出來,倒不如說是感覺……黑曜石對詛咒很了解,我也從他那里聽說的,那家伙提起這些的時候總是用讓人討厭的語氣解釋,所以我也沒怎么認(rèn)真聽過?!?/p>
“我想想……‘詛咒是一種身體與靈魂上的病灶,一般來說都混合著非常復(fù)雜的情感,本質(zhì)上也是一種污穢之物。要解除詛咒,就一定要從源頭開始。所有的詛咒都是有源頭的,和施術(shù)者本人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大概是這么說的,我記得?!?/p>
克洛弗莫名想起那個全身上下似乎只有黑色和白色的雄性獸人對自己說過的話,對方不僅僅是說明了詛咒的來源,同時還告訴自己解除絕大部分詛咒的最好辦法。
“梅西爾,你有考慮過詛咒你的那個人為什么會這么做嗎?”克洛弗小心翼翼地問道,有些擔(dān)心這個問題會不會冒犯到對方。
“我不知道。因為我根本不認(rèn)識那個家伙,我們是第一次見面?!?/p>
梅西爾確信自己沒有在任何地方見過那個叫瑞達(dá)的黑暗精靈,可對方卻好像認(rèn)識自己一樣。
最重要的是,那家伙好像還認(rèn)識母親……當(dāng)時她說的那些話肯定是有什么意義的。如果有瑞達(dá)的隨身物品的話就好了,說不定能試試通靈。
“咳咳,雖然我不知道黑曜石去哪里了。如果你繼續(xù)往花之國的中心走的話,說不定會遇到他。那個家伙的脾氣不是很好,你得注意一下?!?/p>
克洛弗感覺自己說的似乎有些太多了,她閉上嘴尷尬抓抓頭發(fā),摘下一顆有四枚葉子的紫苜蓿放在梅西爾手里:“我知道有些人把這種草叫做幸運草,我希望你也能夠得到幸運女神的垂青?!?/p>
梅西爾看著手里的紫苜蓿,臉上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非常感謝,我會好好珍藏的!”
這可是她在花之國收到的第一個禮物,無論如何她都會好好珍惜的!
“就是……你真的打算去花之國的中心的話,我建議你盡快出發(fā),因為很快慶典就要開始了。那個祭典參加的條件還挺苛刻的。表面上說是全民參與,實際上還有很多條件。”
這不是梅西爾第一次從花民嘴里聽到“祭典”這個詞,她知道這肯定是某種意義特殊的大型的活動,大到全國都需要參與。
除了各國公認(rèn)的幾個節(jié)日之外,許多國家基本都有一些特有的節(jié)日。
據(jù)梅西爾了解,花之國每個月都有一個到兩個節(jié)日來慶祝各種各樣的事情,好像一件小事都能變成慶祝的理由,這也是這個國家被稱為“歡慶之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