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你這個蟲女來和我接頭,你和自贖會不是單純的利益合作關系嗎?”閉著眼睛的賈巴里用甲蟲的復眼觀察著面前的女人,費了好大勁他才看出面前的家伙竟然是那個“操蟲使”。
格里高爾·薩姆沙在魔術師中算是名人,她的學習能力非常出眾,甚至在別人還在學習理論的時候開發(fā)出獨屬于自己的魔術,她還在域外冒險時發(fā)現(xiàn)大量可以用于魔術的植物和昆蟲。
很多家族都想要招攬格里高爾,向她開出各種誘人的價碼,但都被她毫不猶豫地拒絕。她當時非常直接的說自己不愿意和絕大部分魔術師為伍,并且侮辱那些高傲的魔術師家族,說那些長老只是一群固守地位,愚昧的老頑固。
總而言之,賈巴里還挺喜歡這個女人的。
“你以為我想?。课耶斎皇菫榱酥匾娜瞬艁磉@里的。你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也會聯(lián)系那幫人的?!备窭锔郀柋е直厶袅颂粝掳停昂昧?,你就不要拐彎抹角的,趕緊說說是什么事讓你非要找人來紅柳鎮(zhèn)吧。”
賈巴里知道格里高爾一向沒有什么耐心,他趕緊舉起前肢進入正題:“你聽到域外遺跡的傳聞了吧?尋找遺跡的事情教會的魔術師也參與了。我接受他的委托,正在前往那座遺跡。我覺得他好像有什么危險的企圖,所以想找人和我一起阻止他。對了,這次他帶的人都不太好對付。”
“可是我有什么理由幫你去對付教會的魔術師?原則上來說,只要那個魔術師沒有做什么傷害普通人的事情,我們就不能傷害他不是嗎?就算他要做危險的事情,沒有確切的傷害他人的證據(jù)的話,我們不能隨便動手?!?/p>
格里高爾一邊聽著,一邊用手指點著桌面。
她對別的魔術師一向沒什么興趣,一些家族的魔術師背地里也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很多人對這件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太過分一般都沒人管。
“如果我有證據(jù)呢?你想看看嗎?”黃金甲蟲在賈巴里的操縱下往前走幾步。通過造物,賈巴里能以其作為媒介傳輸自己的一部分記憶,不過代價是會有嚴重的頭暈。
“當然要看,要是有確切的證據(jù),那我就能直接大干一場。”格里高爾爽快地將手指搭在甲蟲身上并閉上眼睛,她看見阿奇帕德指示一個熟悉的身影去屠殺村民的場景,當然還有對方將村民的血液與靈魂收集起來的場景。
“這個惡劣的家伙——這樣的證據(jù)只能證明這個人有間接殺人的嫌疑?!?/p>
“這些不能算是直接證據(jù),對你而言應該足夠了吧?”
“當然,我會想辦法處理的。你還跟在那個家伙身邊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特別的能力?還有那家伙長什么樣?”格里高爾收回手露出有些興奮的笑容,她覺得這一次自己不僅能夠見到老師,還能遇見非常有趣的事情。
“那個家伙有很詭異的力量,你要我具體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你要小心,他好像能給別人洗腦。我這邊認識的一個人就被他洗腦,每天看起來怪不正常的?!奔紫x說完后直接融化,融化的黃金在桌面上流淌最后凝固成一幅人像。
人像有些潦草和變形,格里高爾還是通過一些特征認出目標。她興奮地立刻拍桌站起叫嚷道:“居然是這家伙,你居然跟在這個家伙身邊!太好了,我一直在找他,每次他都跟在那些教會的混蛋身邊讓我沒辦法下手……”
這個時候賈巴里已經無法繼續(xù)和格里高爾保持聯(lián)絡,甲蟲融化的時候他與甲蟲的感應就斷了,而在意識斷開之前,他聽到格里高爾興奮的叫喊聲。
“看樣子是認識的人啊,那個魔術師確實不只是圣座身邊的紅人這么簡單?!辟Z巴里有些吃驚地喃喃自語道,他倒不擔心這件事的后續(xù),反正格里高爾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他都不會暴露。
如果一切無法阻止,那他就是最后的保險。
即使賭上性命,也不能讓最壞的事情發(fā)生……為了他深愛的妻子,他一定要做到。
“好了,最讓我頭疼的事情也結束了,讓我去好好逛一下這個混亂的城鎮(zhèn)吧。”麻煩的事情暫時解決的賈巴里長舒一口氣,他哼著歌走出藥房,準備找個地方好好放松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