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日記阿姆河說是一個從遺跡中逃出來的男人交給他的,當(dāng)時被包在血紅的羊皮里面。后來羊皮被他們煮來吃掉了,只剩下這本厚厚的冒險日記。
他嘗試過把日記讀一遍,但實(shí)在是看不懂內(nèi)容,只覺得里面的繪畫十分詭異和惡心。
“我本來想把那個男人帶回村莊救治,他說什么也不肯跟我走,把日記丟給我后轉(zhuǎn)身向著荒野狂奔,之后我沒再見過他,大概是死了吧?只是我覺得那片遺跡不太正常,你們真的要去的話,一定要小心。”
阿姆河提醒梅西爾一定要小心,他見到過不少前往遺跡的人,這么多年也只有那個男人回來了。
他沒能忘記那個男人充滿恐懼與絕望的眼神,而且在他瞳孔深處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生長。
那個地方讓他的本能在瘋狂的警告。
羅里把日記全部翻一遍后嘆了口氣,里面的內(nèi)容讓她懷疑自己的這次委托會變成有去無回之旅。
看蜜莉恩和梅西爾的樣子,肯定不會因?yàn)槿沼浬系膬?nèi)容就掉頭回去的,所以她決定還是再跟著她們走走看。
到了入口再回頭還來得及嘛。
“要是今晚你們在這里休息一晚,估計(jì)我明天就能把翻譯好的內(nèi)容拿給你了?!?/p>
梅西爾聽了羅里的話后當(dāng)即決定道:“那就休息一晚再繼續(xù)出發(fā)好了。我去找旅館,如果房間不夠的話,估計(jì)你們得擠一下了?!?/p>
“我沒有關(guān)系,倒是你們累了一天,該好好休息一下?!奔o(jì)子開口關(guān)心道,她能看出梅西爾明顯要比蜜莉恩要累的多。
“我知道這附近便宜又好的旅館!羅里帶我們來過幾次了!”剎自告奮勇要給梅西爾帶路,完全沒注意到羅里威脅的眼神。
就在這個時候又回來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沒能等到格里高爾,對方也許是有事失約。
又在約定的地方等到一只蟲子,一只趴在他的肩膀上怎么甩都甩不掉,長得跟他家鄉(xiāng)的青豆莢似的,捏一捏里面還會發(fā)出聲音。
沒辦法,他只能帶著蟲子回來找羅里,正好遇見準(zhǔn)備離開的梅西爾和剎。
“梅西爾,抱歉,在下沒能見到你的弟子?!庇值皖^向梅西爾道歉,后者笑著擺擺手:“沒事,你已經(jīng)把她帶來了。你肩膀上的那個就是格里高爾,準(zhǔn)確的來說也算是分身?!?/p>
“原來如此,所以這位在下應(yīng)當(dāng)成是格里高爾閣下對待是嗎?”又認(rèn)真地說道。
“倒也不必如此,它是來傳遞口信的,估計(jì)很快就會死掉?!?/p>
梅西爾笑笑后抓住在掌心爬來爬去的蟲子,用力一捏后果然聽見蟲子體內(nèi)傳出格里高爾帶著歉意的聲音:“抱歉老師,我這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不方便過來找您!不過您放心,等我把事情處理完馬上來找您的!您先把這只蟲子當(dāng)成我?guī)г谏磉叞?!?/p>
“真是好特別的陪伴方式!”剎驚奇地看著那只會說話的蟲子和樂得嘴角勾起的梅西爾,心想不愧是師徒,都一樣奇怪。
“好了,我們?nèi)フ衣灭^吧。既然有事,就不強(qiáng)求見面了。希望她那邊的事情不是太難解決。”梅西爾將手中的蟲子放在提箱上后示意剎快走,時間不早了,格里高爾那邊既然有事那就讓她忙就好。
只希望她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