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爾蟲化飛到高處后,通過留在附近的昆蟲觀察著離開建筑的林佰宇一行人,發(fā)現(xiàn)他們迫不及待地通過峽谷進入隕石坑后不屑地抱臂冷笑道:“哼,一群白癡,祝你們一進去就變成蟲子們的食物!”
剛剛離開的時候,她把培養(yǎng)的能夠吸引毒蟲的水蛭放在水里,那些家伙身上應(yīng)該沾上水蛭或者它們的體液了。
雖然下雨天影響可能會變小,但是那些家伙一旦進入下面的雨林就會成為那些蟲子眼中美味。
格里高爾一向是有仇當場就報,畢竟有些事情屬于越忍越氣?,F(xiàn)在她受夠那群無知的蠢蛋,只有林佰宇還好一點,可他過于小看她這個魔術(shù)師了。
“既然擺脫這群人,那我可以去找老師了嘿嘿!”
一想到即將見到自己許久未見的老師,格里高爾沒忍住興奮地在空中轉(zhuǎn)圈圈,只可惜她還沒開心多久,賈巴里的消息就把她拽回現(xiàn)實。
“格里高爾,你到底到了沒有!我們都馬上要進入遺跡了!”黃金甲蟲在格里高爾的肩膀上尖叫著,賈巴里很急,首先他不想進入那片看起來就很危險的雨林,其次他覺得這個地方讓他覺得非常危險,他渾身每個毛孔都在告訴他不應(yīng)該進去!
只覺得一陣煩躁的格里高爾捏碎了那只吵鬧的甲蟲:“該死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我肯定就見到老師了!”
“算了算了,還是正事重要一點,之后以更好的狀態(tài)去見老師比較好。”
格里高爾有些遺憾不能立刻見到梅西爾,格可她知道眼下賈巴里那邊的事情更加重要,她振翅在空中轉(zhuǎn)換方向后飛向腳下的雨林。
真正進入雨林以后,楊士櫟就被這片根系盤虬的古老雨林給奪走全部的注意。
濃密的林冠幾乎完全遮住頭頂?shù)奶炜?,加之是陰天,林?nèi)簡直和夜晚一樣黑暗,不時還能聽見水流傾瀉下來的流水聲和什么東西快速走過泥潭的淌水聲。
“老天,這地下全都是泥和積水!泥里面不會有蛇吧?”楊士櫟站在滑溜溜的石頭上,這里的樹根和石頭上滿是厚實的青苔,如果不小心很可能隨時滑一跤。
“小心,不要去踩淤泥和積水。這里的蟲子太多了,要是被咬估計都不會有好肉留在身上?!?/p>
王宸穩(wěn)穩(wěn)地扶住差點滑倒的林佰宇,他的眼力極好,即使是在這種光線昏暗的情況下他也能看清雨林中的情況:數(shù)目驚人的水蛭吸附在樹枝和淤泥里面,還有他根本不認識的蟲群密密匝匝地擠在那些雨水較少的樹洞和樹縫中。
要是驚動這些蟲子,真不知道會怎么死。
楊士櫟本來想扶著樹干繼續(xù)往前走,聽到王宸的話以后她都不知道該把手往哪里放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發(fā)現(xiàn)樹根和樹干上有人為留下的痕跡:“這里有人走過的痕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人來過?!?/p>
“我聽說大陸有很多以尋找珍奇動植物為目標的冒險者,來這里的是那種人也說不定?!绷职塾顢Q干頭發(fā)里的水以后示意王宸探路,之后他看了一眼某處的樹根,那里有一具幾乎完全被綠苔覆蓋的骸骨。
我對這里的預(yù)想可能還是太簡單了,實在不行的話只能考慮先離開了,我不能讓同伴折在這里。
三個人在雨林中磕磕絆絆前進一段時間以后才意識到為什么當年朝廷派人前往疆外的時候為何只有寥寥幾人活著回來了,因為這里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首先是冷,雨水的沖刷導(dǎo)致氣溫下降許多。之前還沒有感覺,如今他們開始能感覺到冷了。寒意就像是有意識一樣從皮膚滲透,讓人覺得指尖都有點發(fā)僵。
其次是地面上的樹根,它們糾纏在一起就像是一張錯綜復(fù)雜的網(wǎng),樹根之間充滿了積水和淤泥,再加上有青苔覆蓋在上面。
有時候腳就會直接踩進那些水坑里面,再抽出來的時候就能看見水蛭和一些奇怪的蟲子趴在腳上。
王宸用刀斬斷那些如同亂線團一樣糾纏在一起的藤蔓開路,他忽然聽見前面的樹上傳來幾個人爭吵的聲音。于是他停下腳步,對著身后的兩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都是因為你!不是你一定要下來看看的話,老師也不會被蛇咬了!我們該怎么辦?。俊?/p>
“這種事情怎么能怪我?我只是說下來看一看,你們也沒有阻止我啊!”
“怎么能怪你?我們當中最想要賺錢的不就是你嗎?就是你說這里可能有古物我們才下來的!”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我們馬上回去都還來得及……好像有人來了!”
爭吵聲只持續(xù)幾分鐘就停止了,一個高瘦的身影拿著短劍從樹上跳下來,由于藤蔓的遮擋,他暫時還沒有看見躲在樹后的三人。
往樹的氣根之間躲了躲的王宸此時看清那個人的樣貌:對方看起來大概在二十五六歲左右,身材又瘦又高,一身看起來像是由皮革為主的材料制成的衣物顯得體態(tài)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