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在瑪麗的幫助下站起來,她好奇地看著放在床腳的提箱,覺得它很特別,就像那些市場上售賣的魔具一樣,可好像又有什么不同。
“嗯……差不多吧?如果你這么認(rèn)為就沒錯?!瘪R戈德里什懶得多解釋太多,他們不會在這里停留太久,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無關(guān)的人摻和太多。
“魔術(shù)師啊,以前我見到過,他們的魔術(shù)很厲害呢!對了,毛巾!”老板娘忽然想起自己帶來的東西,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毛巾在瑪麗的腳底,而且已經(jīng)從白的變成灰的了。
瑪麗順著老板娘的視線看過去,她慌忙將腳下的毛巾拿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地捧著,似乎是為弄臟了毛巾感到愧疚。
“算了,反正毛巾最后都會變臟的,換一條就好了?!崩习迥飻[擺手示意瑪麗不用這樣后,越過她看向躺在床上的梅西爾,“你們小姐是身體不太好還是得罪了什么人?我怎么看見有什么東西纏著她?”
老板娘的話讓魯巴斯瞬間警覺起來,他沖過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嚴(yán)肅地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哎哎,魯巴斯別這么粗魯,嚇到她了?!绷_曼夫看著疼得皺眉的老板娘,連忙走上去說道,“不過我也想問,你看到什么了?能告訴我們嗎?”
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詛咒的痕跡,可眼前這個半精靈卻看見了,難道她和其他人比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嗎?血脈?還是眼睛?
馬格德里什看向一臉茫然的老板娘,后者歪著頭有些不解地說道:“就是像馬陸還是蜈蚣一樣的蟲子纏在她脖子上啊?雖然不知道身體部分在哪里……有種很惡心的感覺,你們難道是為了凈化才來花之國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推薦你們?nèi)セㄖ畤鴩际シɡ麃?,守護(hù)我們國家的神器就在那里,它的能力應(yīng)該能凈化詛咒。”
坐在床邊給梅西爾擦汗的克里默聽到對話后回頭吃驚地說道:“神器,原來你們國家有神器?難怪王國和教國不敢輕易對花之國動手,神器可有毀滅一個國家的力量。只是這件事情好像沒有什么人知道?”
“畢竟我們國家的神器沒有那么強(qiáng)的攻擊力,它的能力主要是治愈和凈化,花之國出生的每個人都受到過神器的祝福,所以我們才能長壽健康?!崩习迥镉行┑靡獾卣f道。
“不對,既然外來者幾乎不知道你們國家有神器的存在,那么會允許我們這些園丁使用神器嗎?”覺得老板娘的建議不太合理的羅曼夫摸著下巴思考,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應(yīng)該不可能吧?”
“這倒是……不過,我認(rèn)識一個魔法使,他就是專門研究各種遠(yuǎn)古時期的魔法和咒術(shù)的!”老板娘忽然想起那個曾經(jīng)來自己旅館住過一段時間后往國度方向去的魔法使,那個人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忙。
“魔法使,那個人會是對梅西爾有幫助的人嗎?”魯巴斯有些懷疑地說道。
教國對使用魔法之人的迫害,導(dǎo)致?lián)碛惺褂媚Хㄖ诺娜撕湍Хㄊ沟臄?shù)量銳減,像魔女和魔術(shù)師都不敢在明面上出現(xiàn),可以說如今的魔法使就和那些精靈屬妖精屬的生物一樣珍惜。
“誰知道呢?只有找到人才知道。”克里默對魯巴斯的話持保留態(tài)度。
“感謝您的幫助,這是我們的一點(diǎn)心意,還請您收下。”馬戈德里什感激地拿出一個小袋放在老板娘的手里,“您告訴我們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很有用。”
“我只是覺得那孩子看起來很可憐才想幫你們的,如果真的想感謝我,不如幫我送樣?xùn)|西吧。”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個魔法使往哪里去了?!?/p>
“很痛嗎?現(xiàn)在你想放棄了嗎?”
終焉獸看著躺在地上白裙幾乎被染成紅裙的梅西爾,就在剛剛,梅西爾因拒絕婦人救救她孩子的請求被連捅數(shù)刀,在痛苦中失血過多而亡。
那個婦人原本加入亞摩斯的組織就是為了拯救她生重病的兒子,可是梅西爾每天都忙于研究打開死人之國的大門的儀式,根本就沒有時間幫助像婦人這樣的人,這就導(dǎo)致他們心生怨恨,最后對她產(chǎn)生殺意。
梅西爾的記憶中這種事情確實(shí)發(fā)生過很多次,可沒想到自己曾有這么多次是因?yàn)榻K焉獸才活下來的。
“感覺我都已經(jīng)快習(xí)慣了,只不過你之前說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梅西爾緩了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坐在毛毯上的終焉獸,“我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人嗎?”
“我不能直接告訴你,這件事情對你影響非常大,以至于你會用忘記它的方式保護(hù)自己,不過你總會想起來的?!?/p>
“是嗎?其實(shí)我還得謝謝你幫了我這么多次,其實(shí)最不希望我死的人是你對吧?”
梅西爾的話讓終焉獸有些尷尬,她低著頭沉默一會后突然說道:“你可以這么理解……總之,你該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