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國肯定早已知曉花之國的內(nèi)亂,教會絕不會輕易放棄這塊物資豐饒的土地,總有一天那個貪婪的國家會想方設(shè)法將花之國吞并,而不是放任它進入新的時代。
到那個時候,人們又該怎么做才好?
“你看起來很憂慮,是有什么的事情嗎?”女性察覺到瑟勒塞瑞斯心情似乎不好,忽然她開口問道。
“我只是在想我該去哪里。我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派不上什么用場,作為異物的我又好像沒有可以去地方?!?/p>
“很多人都有類似的煩惱,畢竟完成某一件事情后,不一定馬上就會有下一個目標(biāo)。”女性表示理解的點點頭,她能理解這種感受。
“也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人都會陷入迷茫。這不是什么大問題,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地方,你也一樣。你想要去嘗試新的生活的話,離開這里對你來說會更好?!迸砸贿呎f著,一邊低頭接受一個女孩交給自己的花環(huán)。
這個用市面常見的植物制作的花環(huán)看起來可愛又精致,制作者一定花費了很多心思。
“是這樣嗎?可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活下去的意義。在別人看來,其實我就是一個怪物。我知道那個人只是在利用我,可能在她心里,我只是個好用的工具而已?!?/p>
瑟勒塞瑞斯苦笑道,他始終無法忘記母親看著自己的眼神和態(tài)度,說實話他被當(dāng)眾處刑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要是被放著不管,他也不可能參與到任何與國事相關(guān)的事務(wù)當(dāng)中。
“活下去的意義?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人生,一百種對人生意義的想法,這件事情你只有詢問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才可以。”女性將花環(huán)戴在瑟勒塞瑞斯頭上。“不錯,還挺適合你的?!?/p>
“總感覺你說的話的方式更像個大人,而且好熟悉。難道你是我認(rèn)識的人嗎?”瑟勒塞瑞斯看著眼前的女性忍不住說道。
“也許呢?但在這一刻,我們就只是戴著面具的陌生人,互相看不見對方的臉,反而更容易坦誠相對不是嗎?要是你有什么煩惱,要是你有什么煩惱可以給我說說。”
“哈哈,真的可以嗎?那就謝謝你了!”
兩人一邊在宴會上游玩,一邊進行一場有關(guān)人生煩惱這種問題的對話。
不知不覺間宴會接近尾聲,大家不是回家休息,就是干脆在宴會現(xiàn)場睡著了——現(xiàn)在這個天氣,在外面睡也不會生病。
“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沒想到離開之前還能實現(xiàn)自己以前的愿望。假面舞會,誰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為了享受當(dāng)下的宴會真的很有意思?!?/p>
瑟勒塞瑞斯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女性,對方明明離得很近,可他覺得那背影遙不可及:“梅西爾,以后你還會來這里嗎?”
“你不是早就認(rèn)出我了嗎?為什么不直接叫我的名字呢?”梅西爾笑著摘下面具,她的笑容明媚,看到這個笑容的人都不禁失神片刻。
瑟勒塞瑞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我感覺你好像不希望別人把你認(rèn)出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就這樣假裝陌生人最好?!?/p>
“我確實不希望有人把我認(rèn)出來,因為需要一些空間和時間來思考接下來我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梅西爾松開發(fā)髻,讓頭發(fā)自由地隨風(fēng)飄動。
“我要離開這里了,至于再見……我們來做一個百年之約吧,你我的壽命完全可以做這種約定?!泵肺鳡栂蛏杖鹚股斐鲂∧粗福@是做出約定的手勢。
“我要你去尋找你人生的意義,無論是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等到一百年以后,我們再在這個地方見面,怎么樣?
真是溫柔的人……可你這么溫柔的人為什么總是傷痕累累呢?
瑟勒塞瑞斯也伸出小拇指和梅西爾的手勾在一起。同時他咧嘴笑道:“聽起來真不錯,那我希望你能遵守約定,一定不要死好嗎?即使有無數(shù)的人怪罪與你,希望你去死,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聽到這番話,梅西爾情緒復(fù)雜地握緊拳頭,之后她輕聲說道:“我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做到這件事情,但我一定會努力活下去,直到我們再次見面?!?/p>
“太好了!謝謝你,那今天我們就要說再見了對吧?”
瑟勒塞瑞斯完成約定的最后步驟,用大拇指和梅西爾蓋了個“章”。他認(rèn)真地看著梅西爾,對她低頭行禮:“愿星辰祝福你選擇道路,愿你希望的終將成為現(xiàn)實,你是我的朋友和救世主,梅西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