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她說,阿姆河是從獸人國逃出來的角斗士,他們一族搬遷到塵荒原后生活得也很好。王國士兵的出現(xiàn)破壞了一切,他和家人一起被抓,關(guān)進競技場被迫成為角斗士。”
她當然也去了解過格里高爾結(jié)識的朋友,對方是個不錯的人,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想盡辦法解救那些被帶來競技場的無辜的人。
“他這次委托你是為了什么人?難不成是很重要的家人?”蜜莉恩見似乎沒什么事操心,便將煙絲填進煙管點燃火。
煙霧很快遮住蜜莉恩的大半張臉,梅西爾不著痕跡地挪遠一點,用手給自己扇扇風:“我不知道,他能放下傲氣找格里高爾幫忙也不容易。不知道格里高爾怎么和他做交易的,他居然真的肯把別人托他家族保管的地圖交給我。”
“比起一張地圖,大概還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更重要一些吧?地圖是根據(jù)過去火之國的地圖改畫的,把地圖交給來到這里的獵狼犬獸人一族的,恐怕是和火之國有關(guān)系的人?!?/p>
蜜莉恩拿著煙管分析格里高爾送來的地圖,一開始她就覺得地圖應(yīng)該是很久以前繪制的。
地形大體上沒有什么變化,但對照下來會發(fā)現(xiàn)很多和現(xiàn)在地圖的不同之處。
梅西爾沒說話,只是注視著阿姆河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她忽然嘆了口氣:“我們先出去把外面的人處理一下吧,等他出來再說?!?/p>
阿姆河此刻有些激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飛快。
他進入競技場后立即快速跑向競技場的深處,通過旋轉(zhuǎn)的石階向下,越過一扇扇牢門最終到達他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牢:“我來了,我來救你了!我遵守承諾了,伽斯!”
阿姆河不為競技場中那些不把他人的命當命看的混蛋們被暴力鎮(zhèn)壓,并且即將倒大霉感到興奮,他只是高興終于能夠把救命恩人從這個地方帶出去。
他本來想和族人一起完成這件事的,這些年他救出的族人大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或者尚還年幼的孩子,根本不能被當做戰(zhàn)力,而其他人他根本就信不過。
至于格里高爾,那個女人和其他人不同,她是個言行一致,也沒有什么壞心眼的人類。
正因為如此阿姆河才選擇相信她一次,反正那張地圖對他而言只是個負擔,不如交給別人會更好。
他沒有想到格里高爾找來的人居然沒有受到競技場的影響,甚至還將那些怪物一樣強的守衛(wèi)全都鎮(zhèn)壓了。
競技場中有種怪異的力量,會讓人迷失心智。即使不受其迷惑也會覺得惡心和難受,只有廝殺或者是沉浸在狂歡中才會緩解這種感覺,但那兩個人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阿姆河忍著那種仿佛有無數(shù)蟲在腦袋中蠕動啃食的惡心感,又對著上鎖的地牢喊了幾聲友人的名字,可依舊沒有聽到回應(yīng)。
最后他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沖上去雙手握住金屬的護欄。
下一秒,他握住護欄的皮膚開始升溫,金屬在高溫下發(fā)光和熔化,最后他用力一推破壞護欄,直接沖進地牢將躺在稻草上的男人抱起來:“伽斯……你還活著嗎?”
“你快醒醒,我來找你了,這次我是來帶你離開這個地方的。”